霍飛天沒有再轉彎抹角,直接說了出來。
意思不外乎,看見司空流舞兩姐弟不爽,他們不喜歡的人,他就要去幫,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而且江菀如今氣若遊絲,若沒人去救,恐命不久矣。
唯今之計,隻讓古小淺假扮江菀些許時日,陪他們一起去貝塞河,到那裏古小淺就不用再裝了。
“萬一被發現了?”古小淺也不傻,江菀是什麼樣的人,司空流舞比他們更清楚,古小淺不用幹別的,一開口就露餡了。
“江家小姐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你隻要裝成是她,躺在床上就行,至於司空流舞他們,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不去找你。”霍飛天胸有成竹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古小淺懷疑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當然,若是中途有什麼情況變化,就靠你隨機應變。”畢竟,人算不如天算,百密還有一疏。
古小淺想了想,霍飛天雖然說的簡單,可是這其中有太多的漏洞和問題,霍飛天不像是一個熱心幫忙的人,現在這麼救江菀,就是很大的問題。
不過,他不想說,古小淺也沒辦法。
現在倒不如答應下來,來看看霍飛天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最重要的還有銀子拿。
“哈哈,師傅,你說吧,就這麼點小忙,你還付報酬,多不好意思。”古小淺算是答應了霍飛天,嘴上說著客套,手上動作一點都不慢,把盒子移了過來,打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姐也是有存款的人了,還是巨款。
正得意著,霍飛天不急不緩的將盒子蓋上,又拿了過去,在古小淺怒目下,掏出一張紙:“親兄弟明算賬,雖然是我徒弟,但口說無憑,黑字為證,徒弟簽字吧。”
古小淺淡定的將白紙拿在手上,紙上的內容不多,就十來行毛筆字,頓時有種淚流滿麵的衝動,枉她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但這邊的字她不認識,古家寨就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寨子,寨子裏四五十戶人家,唯一會寫倆字的就是村長。
隻能說古家寨太窮,窮到舉全寨之力請不起一個教習先生。有些東西都靠口口相傳下來。所以,對這邊的字,古小淺是一個都不認識。
霍飛天也不急,盒子在他手中打開,又蓋上,蓋上又打開,裏麵的銀子出現,消失,再出現……
裝模作樣把紙拿在手裏觀摩了四五分鍾,旁人瞧了去,還以為上麵寫的什麼了不起的內容,“咳~!那個,名字我就不簽了,太麻煩,我按個手印。”
霍飛天笑笑同意,拿出一方墨硯,顯然早就準備好,古小淺心裏誹腹了幾句,按了手印,歡喜的去拿那木盒。
“啪。”
手掌被打下,霍飛天從中拿了一錠銀子出來:“徒弟,這十兩才是你的。”
古小淺不幹了,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剛才有說著一箱子是你的麼?”霍飛天笑的如同一隻老狐狸。
古小淺想了想,被坑了,霍飛天隻是把箱子往她麵前推了推,她就自主的認為是一箱,哪想,這就是誤導她啊。
“而且,徒弟啊,白紙黑字上寫明,若是失敗了,這十兩最終還是我的。”霍飛天收好白紙,施施然出了門。
留下古小淺坐在桌邊咬牙切齒的好久。
“小姐,喝藥了。”
大清早,就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著什麼,古小淺不耐煩的睜開眼,一張圓圓的臉出現在自己上方,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