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鬆手。”古小淺疼的想甩開他的手,奈何對方的手如鉗製,怎麼都甩不開。
“小淺,你又要離開。”司空景衡眼中的銳利刺傷人。
“是。”索性一次性說完,“這次我回來隻是跟你告別的,承蒙你多日照顧。”
“我不許。”絕不允許古小淺從他的身邊離去,“是不是誰對你說了什麼?或者誰對你做了什麼?”
他唯一覺得肯定是古小淺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一定要弄清楚。
“司空景衡。”古小淺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嚴肅的對視著他,“我必須離開。”
雖然不能解釋太多,但是她離開的決心是不會變的,此次是她回家的唯一機會,無論如何,她都必須離開。
司空景衡:“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一定要離開他。
司空景衡:“小淺不是喜歡很多金子嗎,我給造一座金殿如何,讓小淺天天住在裏麵。”
哇哇,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屋藏嬌,古小淺被震驚了一下,差點脫口而出同意了。
不行,不行,她可是要回家的人,嗚嗚,這些注定隻能日後放腦海裏YY下,曾經有一個男人那麼的愛她,想為她造一座金殿。
古小淺艱難的拒絕道:“對不起。”
比起這些,她更想回家。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司空景衡心中的風暴四處作起,她不是最喜歡這些嗎?連這都留不住她嗎?
“小淺,能不能不要離開。”司空景衡這一輩子沒有對誰乞求過,這是唯一一次,“小淺,隻要你不離開,你要什麼我都會為你弄來。”
內心的不忍更加擴大。
“可是我必須離開。”這話,古小淺說的非常小聲。
“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這是司空景衡離開時,扔下的一句話。
看著滿桌的菜,古小淺單手扶額,還是不歡而散了啊,原本想著好聚好散的,大家歡歡喜喜吃完這頓飯,從此天涯海角,再無相見。
司空景衡一出門,門外守著的人嚇出了一聲的冷汗,剛剛房間內隱隱傳來爭吵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
“通知護衛,給我將這裏圍住,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進去。”司空景衡冷冷的說道。
他一定不會讓古小淺離開的。
子夜時分,屋內一片漆黑。
隱隱有風從窗戶中灌進來,吹動床上的簾角。
“大師兄,真守時。”梳妝台前,一個身影笑嘻嘻的轉過來。
黑衣蒙麵仍掩不了清瘦的身材,周若天從窗戶中下來,為了進到這裏來,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氣。
周若天:“走吧。”
當時古小淺說她要回來好好告別再離開,他內心的波動不是沒有,誰都能看的出來,司空景衡對她的感情,怎麼能好好說再見。
可是,她執意回來。
這也算是她最後的一個願望,他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不舍得看了一眼房間,嗚嗚,她的豪氣奢華再見了。
要取下追憶,就是生生用刀把心口的那朵花連同心髒那處的植物一起挖下來。
“嗬嗬。”
古小淺尷尬的笑了兩聲,沒人告訴她要這樣取花啊,“大哥,不,大師兄,咱倆商量商量,胸口露點肉讓你看也沒關係,但是能不能不要拿著一把刀再這裏比劃啊。”
真的好嚇人!
要不是雙手被綁住,她絕對會逃跑的,難怪要綁住她,原來是有預謀的。
“古小淺。”周若天看著古小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在你心口放入追憶嗎?”
“為什麼?”古小淺臉色一白,刀尖劃入皮膚,疼痛感席卷全身。
“因為要救人。”
“救誰?”鮮血順著皮膚滑落,實在太疼了,能不能給個痛快,比死了還難受。
“君主。”
“誰?你說的是東方思遠?”古小淺真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對。”反正古小淺也快死了,隻當死前給她一個明白,“君主從小身體就不好,這種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原本活不長了……”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出現了奇跡,有人送來追憶跟一個快死的人。
聽著周若天的解釋後,古小淺眼淚唰唰往下流,不是感動的,完全是痛啊,佛祖上帝啊,真的感覺快要死了。
在徹底陷入黑暗前,古小淺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要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