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府內也沒有多麼奢華,比起春城司空振澤的府邸,稍顯的寒酸的多。
府中的人也是男子居多,大家看見古小淺興致昂然的逛著明王府,也是好奇的瞧著。
自從王妃住在裏麵後,這還是第一次有其他女子到府上來。
“這裏不能進去。”麥錢氣呼呼的攔住古小淺的去路。
“為何?”
“這可是王妃住的院子。”麥錢說著,不忘挑釁的看著她,“當初王爺為建微光院可是煞費苦心,小橋流水,碧荷連天,屋前桃花,屋後梅林,為了避免下雨泥土髒了王妃的鞋襪,所以走路的地方,全部鋪著青石板,我們王爺可是把王妃看的比誰都重。”
“嘖嘖。”古小淺咂舌,搖搖頭,“勞民傷財的事,也好意思顯擺。”最重要的,這得花多少錢啊,要是誰把現成的銀子給她,可比這院子來的舒心。
“哼,恐怕沒人為你這般吧!”麥錢就是看她不順眼,各種說話帶刺。
“小錢錢,你怎麼知道的?”古小淺眨巴著眼睛故意的問道,“我覺得小錢錢以後可以去天橋下邊擺個攤,這麼掐指給人一算,肯定生意興隆。”
“你……”麥錢氣絕,真沒見過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肚子裏一肚子的氣,他爹也是的,幹嘛讓他跟著她後麵照看著。
“我告訴你,你要在喊我小錢錢,我可對你不客氣。”不要以為她是一個女人,他就不敢打人。
“是嗎,小錢錢。”古小淺無辜的說道,瞧著對方臉憋的通紅,那手也握的緊緊的,眼睛一斜,看著後方,:“麥管家,你怎麼來了,瞧你兒子說要揍我了。”
“額?爹,我可沒打人。”麥錢趕緊解釋。
一抬頭,身後什麼都沒有。
那個騙子女人,他一定不會輕饒她,再轉身,古小淺早已消失了身影。
人去哪了?
擺脫了麥錢這個小尾巴,古小淺從假山饒了出去,隻要有路她就徑直走著……
剛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遠遠瞧著司空景衡進了一個房間。
難道是書房?
古小淺興衝衝的走過去。
“王爺,沙門關戰事吃緊,好在有雲將軍坐鎮著,也並未有大問題,隻是西北那邊恐不理想,聽聞叛賊靜王的世子被人殺了,靜王大怒,帶兵闖西北關,好在被攔截下來,可是最近南昭出手相助,西北邊關壓力重重,隻怕未能抵擋住,且東之國近年來動作不斷,一直有派人去西良,其用心叵測,我北辰雖與西良交好,可西良老王已死,太子繼位,這太子我們並不熟,若太子答應了東之要求,三國共同來攻打北辰,隻怕……”
後麵的話不敢說,也不敢想。
因為隻怕到最後會國破家亡。
房間內一時靜默,古小淺沒想到她會聽到這樣的一段,她從來沒有關心過這些國家大事,可若是真的,那北辰是挺危險的。
“王爺,”屋內的聲音說的有點苦澀:“傳聞端木一族的人出現在東之。”
四國之中有種說法,若端木一族的人出現在哪國,勝利的天平就傾向哪國。
“是嗎?”司空景衡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情緒的變化。
古小淺覺得聽別人講話,畢竟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準備偷偷離開。
“你是何人?”一聲嗬斥驚空傳來。
不僅古小淺嚇到了,屋內的人也聽到了。
房門立時被打開,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怒氣衝天的衝了出來,沒想到明王府內會有人偷聽,這可是大事。
“這天怕是要下雪了。”古小淺淡定仰頭看天,假裝剛巧路過此地,欣賞著灰蒙蒙的天空。
“剛剛是你偷聽?”中年男人眼中閃過殺意,如此敏感時期,如果是敵國派來的奸細,一定要就地正法。
“咦,你說我嗎?我可是路過,什麼都沒聽見。”古小淺無辜的說道。
“姑娘剛剛一直站在門外偷聽,怎麼可能路過。”護衛不認得她,府中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怎麼看都可疑,現在隻等王爺一聲令下,將此人拿下。
“站在門外就一定是偷聽嗎?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偷聽的,又不是我男人偷情,用得著我偷聽嗎?”古小淺胡攪蠻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