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麟佑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意識很清楚。
聽著古小淺的一席話,突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若她不是古小淺,那誰是?”
他銳利的盯著古小淺,壓迫性的問著。
所有人都知道微光院裏住的是明王最愛的女子,也是古小山的妹妹——古小淺。
可芳菲說那人不是,憑什麼如此肯定的說了?
唯有兩種可能,一是,她知道真的古小淺在哪裏;二是,她就是古小淺。
其實還有一種最讓人接受的可能,就是這一切都是她胡說的,為的也隻不過是要嫁給北辰這位明王。
可若是這樣,疑問就更多。
天下都知明王的殺戮無情,沒有哪個女子想要嫁給這樣的人,除非這人變態。
想到這裏,古麟佑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審視了一下自家女兒豪爽喝酒的模樣,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果然,在軍營待時間長了,氣質都偏男人。
“芳菲,爹這多年的確對你疏忽了,從來沒有問過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如果你娘還在,你肯定跟其他女子一樣……”巴拉巴拉,古麟佑說了一堆自責的話。
古小淺沒鬧明白,不是在說微光院中的女子是不是古小淺嗎?
怎麼畫風轉的這麼快,改走父女情深了。
“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古小淺直接了當的說道。
“爹知道你喜歡明王,可是強扭的瓜終是不甜,爹一定給你尋一門好親事,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了。”古麟佑痛定思痛的答道。
“嗬嗬。”古小淺無語,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也懶得解釋。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認回他多年失散在外的女兒,古麟佑也不急著說走。
自從他們來了後,古小淺的日子過的更加悠哉,不是帶著七喜逛北都,就是被蔡小山拉出去看看,這世道做什麼生意好。
離除夕沒有幾天,家家戶戶都忙著準備新年的事項。
古小淺這幾日心情不錯,去霍府坐了坐,一來是跟霍飛天嘮嗑幾句,二來,就是在霍玨那小娘子麵前明裏暗裏說著江菀跟霍玨的事,瞧著那小娘子心情不好,她心情大好的離開。
其實,很大一部分是她杜撰出來的,借鑒了一點紅樓夢,再加了點她以前瞧的小說中狗血橋段,繪聲繪色的講一段。
七喜每每聽的很專心,聽到動情處,總要掉兩滴眼淚,順帶羨慕的說道:“小姐,沒想到江姑娘跟霍公子如此情深意重,竟然就這麼分開了,老天太不公平了。”
霍玨那個小娘子是氣的臉色發白,又奈何不得對方,想走,又想再聽聽。
就這樣循環糾結著。
“古姑娘。”
古小淺離開時,霍玨臉色不善的喊住她。
“霍公子,有事?”她明知故問的問道,順帶假意關心:“我瞧霍公子臉色不好,隻怕身體有礙,可惜我不是大夫,不然定會為你診治一番。”
霍玨要不是修養好,這會直接讓家仆把人轟出去,以後都不準她們進來。
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這幾天,是天天在他府中閑坐。
本來,來者也是客,理應款待。
可這人就是來搗亂的,杜撰了一出他跟江菀的事,他聽著都可笑。
沒想到所有人都信了,最近慧蘭跟他鬧性子,好幾天沒跟他說話了,偶爾說一句,也是帶著刺的,“我知我比不上你那心尖尖上的人。”
“古姑娘,既然你跟江菀是朋友,死者為大,你還不是不要再開死者的玩笑。”霍玨義正言辭的說道。
“是嗎?”古小淺無辜的眨眨眼,“世上同名同姓多了去,難道別人叫這個名字,我也不能說嗎?再說了,我說的這個故事,難道跟誰的一樣嗎?”
霍玨語塞,的確,那故事全是胡編亂造,除了他跟江菀的名字在上麵,其他什麼都不一樣。
“古姑娘,最近還是不要再到霍府。”霍玨是如論如何也不想她再到霍府來,再來,這霍府隻怕沒有安生日子了。
“哎,我倒是不想來,可惜霍師盛情難卻,總歸要給一個麵子的。”古小淺笑的格外燦爛,別人瞧著就分外礙眼。
“哎呀,不好意思,我想著這個點明王府也快開飯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