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子夜時分,一行人舉著火把來到半山腰。
一處房子裏,七零八落的倒著上百個人……
“二狗大哥,他們全部都暈了。”一個個子不高的男人高興的翻看爬著的人。
二狗非常高興,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說到做到。
古小淺沒有進去,一個人打著哈欠,斜靠著一顆歪脖子樹下眯著眼,這個時候正是睡覺時辰,現如今她是強打著精神一起過來。
麥錢的眼神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拿起那壇酒?”
古小淺算計的太精確,她算賬了這幫子人會懷疑,但是她老早就算計好這一切,板車上麵的酒壇子,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擺好的,似乎知道別人要拿哪壇似的,那裏麵恰好是沒有放miyao的。
那裏麵另外的一壇子酒跟大米裏麵都參合著miyao。
麥錢這時候才正視一件事,她到底是誰?司空雪?古小淺?
古小淺頭都沒有抬,依然懶懶的,“瞎猜的。”
麥錢怎麼會相信她的這套說辭,越看著古小淺越覺得可疑,三下兩下走上前,朝著古小淺臉上掐了兩掐,手感細膩,是真的皮膚,“你到底是誰?”
麥錢臉色難看的很,古小淺以前的長相就是這個樣子,他真的越來越糊塗了。
一個假設在他腦海裏成型,這個是真的古小淺,那麼司空雪去哪了?古芳菲不是古小淺嗎?
一個疑問接著一個疑問……
古小淺聽到他如此鄭重的話,才打起精神,抬起頭,露出一個古古怪怪的笑容:“麥錢,你現在才發現嗎?我從地獄裏爬回來了,我死的好慘啊~~!”
尾音飄忽的如鬼嚎,別說麥錢嚇了一跳,外麵站著的兩個村民,嚇的臉都白了,大叫一聲鬼啊!
“啊~~!”
幾個人尖叫聲響起,把樹林中休息的鳥兒驚醒,紛紛展翅亂飛一通。
“哈哈。”
古小淺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的歡樂,艾瑪,這些人也太好騙了。
麥錢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現在已經肯定,這就是古小淺,“雪兒姑娘了?”他現在不關心古小淺是人是鬼,他想問司空雪到底去哪了?
“想知道?”古小淺斜著眼睛問。
這不是廢話嘛,麥錢瞪著她。
“來。”古小淺勾勾手,見麥錢又走過來,用手指了指自己纖細的脖子:“你掐死我,沒準她回來了。”
麥錢從小都不信鬼神之說,以前在沙門關時候,他們都說他們明王府是閻王殿,在裏麵的人整夜的噩夢,不是屍山血海,就是惡鬼混行,可他就是不信,可如今,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裏,讓他失去了思考。
別說他打不過古小淺,萬一他把古小淺掐死了,萬一司空雪回不來,古小淺又死了,他爹不削他,王爺也會把他給結果了。
麥錢死死的瞪著她,突然轉身就跑了……
留下眾人都瞧著古小淺,這兩人鬧矛盾了嗎?
“大妹子,那是你哥吧,你別傷心啊,我等會去幫你勸勸你哥,兄妹哪有隔夜仇。”二狗熱心的跑來安慰古小淺,村裏人質樸,誰家吵個架啥的,他們總喜歡去勸和勸和。
古小淺聽的哭笑不得,“大哥,我謝謝你。”
“不客氣。”二狗突然還有點不好意思。
古小淺:……她不是真的謝謝。
把那幫昏迷的人,挨個給綁住,等著人醒來,清晨雞鳴三聲後,陸陸續續昏迷的人醒了過來。
村民們,早就對這些人有意思,見他們醒來,一個個拿著家夥事先把他們揍了一頓。
頓時,哀叫聲一片,聽著還挺淒慘……
二狗他們把人打好了,心情也舒暢了,出了門,見古小淺啃著一個饅頭,跟村長嘮嗑著,一老一少說的挺和樂。
“古姑娘,那個領頭的醒了。”二狗說道。
“村長,你先坐會,我去看看。”古小淺對年長者一向比較尊敬,說完這話,才站起來進了屋,屋內好多人臉腫的不像話,顯然是被村民打的。
古小淺走到領頭人麵前:“你叫什麼?”
領頭的男人一見她是一個女的,正心情不好了,一早醒來,發現自己捆了一個嚴嚴實實,還被這幫子村民打了一頓,“我呸……”
話還沒完,就被古小淺手中的饅頭塞了個正著,一句話噎在嗓子裏,漲紅了臉……
“看來,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古小淺笑眯眯的瞧著他,“行吧,既然說的不聽,我們就先活動活動。”
說完一個飛踢,將此人直接從屋裏踢到了門外……
其他人都傻眼了,一個大男人輕而易舉地被一個女人踢出了門外,這得多大的力氣。
古小淺也不多廢話,如同踢毽子似的,從屋外又將人踢進屋內……
幾個回合下來,別說躺在地上的人,就連那幫子村民都失了聲,唯恐惹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