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幹什麼!”宮靖遙站了起來,隨手把煙頭扔在了地上,然後抬起腳狠狠碾了兩下。
若初音隻覺得宮靖遙是在碾自己,恨不得立刻就從這個大魔頭的眼前消失!
可是……
她想起了跑到天台上來找宮靖遙的目的。
“這……這個……”她膽戰心驚的說著。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宮靖遙皺起了眉毛。
又……又發脾氣了!黃毛頓時眼朝鼻,鼻朝嘴,默不作聲的埋頭當死人。
被宮靖遙這麼一吼,若初音反射性的紅了眼睛,當即就把手裏的相機朝宮靖遙扔了過去:“還給你啦!”
誰知道好死不死,相機硬是從半空中直落到了宮靖遙的腦袋上!
“砰!”砸了個結結實實。
若初音傻眼了。
宮靖遙捂著腦袋,狹長的鳳眸裏浮現出幾絲怒意,這個女人是天生和他犯衝嗎?!
還沒等他說話,若初音轉身就開始撒腿跑。
“跑?”宮靖遙冷笑一聲,一把就將她拖了過來。
許是他用力過大,若初音就這麼直直地撞入了他懷裏。
這麼一撞,挺翹的鼻尖就撞到了他結實的胸膛,痛到發酸。
若初音捂著鼻子,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宮靖遙你這個混蛋!”她悶聲悶氣地叫著,細嫩的嗓音裏還帶著明顯的哭腔。
宮靖遙頭疼了,嬌小的女人才堪堪到他胸口的位置,從他這裏望過去,隻能看見她一閃一閃的長睫,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兒。
簡直……
宮靖遙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發悶,一把推開了若初音。
“再哭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他警告似地冷聲說道。
“你敢!”若初音膽子倒是大了,瞪圓了眼睛。
他冷笑了兩聲,把拳頭捏得咯吱響。
若初音頓時蹬蹬蹬後退了幾步。
“照片你沒給別人看過把?”他扯著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沒有!”若初音回答得不甘不願:“誰要給人看這些東西啊,下流!”
宮靖遙冷笑:“下流?到底誰下流啊?脫我衣服的人是你吧?”
若初音的臉頓時“騰”的一下全紅了:“我……我……”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那天無意之中碰到他皮膚的手指,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發起燙來。
“反正相機都還給你了,不要來再找我麻煩了!”她慌慌張張地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頭也不會的溜走了。
望著那個向一隻驚慌的小白兔一樣溜走的小小身影,宮靖遙撇了撇嘴,搞什麼!每次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
要是黃毛知道他這麼想,一定會腹誹!我的老大喲!整個學校,誰見到你不像見到鬼啊!
但是此時,黃毛也隻是恭恭敬敬的撿起來相機,然後交到了宮靖遙手中。
“老大?那還要不要我們安排人去教訓教訓她啊?”
“教訓什麼!”宮靖遙沒好氣的說道:“嚇一嚇都能嚇到心髒病的女人,我怕玩出命來了不好和老頭子交差!”
“哦哦哦哦!”黃毛當然是唯他馬首是瞻。
宮靖遙捏了捏手中的相機,然後淡定地把相機裏的儲存卡取了出來捏成了碎片,這才大聲笑了起來:“走!我們去找點樂子,聽說佐少澤的酒吧又開分店了?我們去找他玩玩!”
玩玩?當然是玩玩,隻是這一玩,肯定又是一番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