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爬起來,眼尖的若初音就瞧見宮靖遙長腿一伸就將房門踢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襯衫被解開,赤裸的上身被展示在她眼前。
結實的肌理,線條優美,仿佛一頭蘊含著無數力量的野豹。
在燈光下蓄勢待發。
“啊啊啊啊你別過來!非禮啊!耍流氓啦!”若初音反射性的捂著臉,死死的閉上眼睛,忙不迭地往床角裏縮。
然而良久,她都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動靜,不禁悄悄張開了指頭,從指縫中看過去,隻見宮靖遙正裸著上身背對著她站在巨大的落地鏡麵前。
光滑的背脊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跳入了她的眼簾。
鮮紅的血珠從傷口處滲了出來,順著背脊一點點的滑落。
而宮靖遙正對著鏡子,反手在給自己上藥。
若初音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什麼看?”宮靖遙從鏡子裏看到了她膽戰心驚的模樣,諷笑道,“沒看過?”
“流……流血了……”若初音結結巴巴的。
宮靖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拜你所賜,傷口又裂開了。”
“這不能怪我啊……”若初音抱著枕頭探頭探腦,嘟囔著,“誰讓你……”
宮靖遙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扭著頭將消毒用的藥水往傷口上倒。
藥水落在傷口上,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禁齜牙爆了一句粗口。
他抬起頭來,朝若初音揚了揚下巴:“過來。”
“幹嘛?”若初音抱著枕頭一臉警惕。
“放心,我對你這種飛機場不感興趣!”宮靖遙沒好氣地甩了甩手:“竟然還穿這種幼稚的內褲……沒品味!”
若初音一張小臉頓時爆紅,簡直都要冒煙了:“關你什麼事啊!你這個流氓!”
“少廢話,快過來!”
“過來幹嘛啊!”
“給我上藥!”宮靖遙粗生粗氣地說道,然後一把將藥水瓶扔了過來。
若初音捏著藥水,有些猶豫。
宮靖遙雙眼一咪,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再不過來我就把你扒光扔出去,你信不信?”
這個惡魔!
若初音氣結,不得不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爬了下去。
“你輕點,會不會啊你?”
“閉嘴啦!不然你自己上!”
“嘶!你這個臭女人我警告你,再公報私仇我就……”
“就怎樣啊?!”一邊說著一邊將繃帶惡狠狠地勒緊。
“臥槽!”
宮靖遙疼得直抽氣。
明亮的燈光下,從落地鏡裏照射出的紅發少年,赤裸著上身坐在床上,英俊的臉龐上寫滿了不耐,卻依舊按捺住性子,垂下眼瞼盯著那雙忙碌的白皙的雙手。
任憑她跪坐在自己身邊,在自己的傷口上東戳一下,西戳一下。
明明疼得不行,明明脾氣越來越大,明明語氣越來越粗暴,卻神奇地沒有像對待別人一樣一把將她扔出去。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詭異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溫馨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