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初音的情況也未免太慘了些,接二連三的被人欺負。
“那丫頭可能長了一張一看就好欺負的臉?”宮靖遙喃喃說道。
“啊?你說誰啊?”黃毛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
宮靖遙才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朝醫務室走了過去。
而剛剛在校醫哭笑不得的同情眼神中換了校服才擺脫那張椅子的若初音,此時正坐在單人床上掉眼淚。
“好了你別哭了!”校醫是個和藹的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回去上課吧。”
“我可以再呆一會兒嗎?”若初音紅腫著眼睛,小聲問到。
校醫阿姨歎了一口氣:“好吧,那你先在這裏休息到下節課為止吧,我會跟你班主任說的。”
“謝謝阿姨。”若初音抽了抽鼻子。
醫務室很安靜,若初音卻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她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因為膽子小,在孤兒院也總是被欺負,要不是院長奶奶看她可憐收養了她,說不定她早就被欺負死了。
直到進了靠著優秀的畢業成績進了皇家學院,認識了向晴天,她才有了人生的第一個朋友。
然而現在,連晴天都不願意理她了。
若初音越想越傷心,卻又不敢再醫務室裏大聲哭出來。
隻好和校醫阿姨打了聲招呼:“阿姨,我去一下洗手間。”
“去吧……”校醫阿姨埋在病曆裏,頭也沒抬。
若初音飛奔到了洗手間,關好門,這才敢大聲哭,將自己的委屈發泄出來。
等到哭到腦袋發漲,眼睛發澀,她才擦幹眼淚,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出去。
然而……
若初音使勁推了推門,卻發現怎麼推也推不開。
廁所門被人從外麵鎖死了!
她慌了起來,大聲喊:“誰在外麵?有人嗎?幫我開開門,拜托!”
自然是沒有人回答她的。
“救命啊!!有人在嗎!!”若初音慌張地捶打著門,想努力引起經過的人的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從隔壁間的縫隙上,一桶水從天而降,將她從頭到腳都淋了個透!
“你就在裏麵呆著吧!”外麵有女生大笑的聲音。
“就是,在裏麵好好吃屎!”
“你就隻配呆著這種地方!看清楚一點!”
“宮靖遙和秦朗學長是你能肖想的嘛?別做夢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
若初音傻傻的站在那裏,濕噠噠的衣服一點一滴的往下掉水。
初秋的氣溫不算太低,但是這麼一大桶水下來,也依然冷的夠嗆。
然而再冷,也比不過她的心冷。
是啊,自己是什麼人呢?
不過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連學費都靠著獎學金來支撐。
院長奶奶留下的那點錢,可能還不夠她念完大學。
她究竟是憑什麼和秦朗學長交往?
憑什麼和向晴天做朋友?
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