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靖遙就這樣摟著若初音纖細的腰,嘴角的笑容邪氣又張揚。
“怎樣?你很開心吧?
這真是一個重磅炸彈。
炸得所有人都風中淩亂。
炸得向晴天氣紅了一張臉。
炸得若初音渾身發抖。
她完全沒有所謂的“開心”!隻覺得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他到底把她當做什麼人了?莫名其妙的跳出來胡說八道也就算了,還敢在這麼多人麵前親她?
“王八蛋!”若初音一巴掌打在了宮靖遙那張完美無瑕的俊臉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能哭,若初音你不能哭,你不能讓大家看笑話!
她連手指頭都在神經質一般的抽搐,蒼白的小臉上盡是憤慨。
宮靖遙萬萬沒想到若初音是這種反應。
如果他之前的舉動隻是連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心情而導致的一時衝動,那麼若初音這種仿佛他“十惡不赦”的眼神與目光,卻深深地刺痛了他內心最敏感的那條神經。
他緩緩放下捂著自己臉頰的手,猖狂地笑了起來。
“怎麼?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他蔑視的眼神的上下打量了若初音一番。
“像你這種沒胸沒臉的小豆芽菜,本少爺看上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話是這麼說著,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度,宮靖遙指尖的指甲,已經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去你的感恩戴德!”若初音再也沒有了平日那種弱不禁風的模樣。
因為過於激動,一點點的粉色浮上了臉頰。
“誰要和你交往啊!你是不是有病?我最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
她捏著拳頭,像一隻暴怒的小貓咪,忍不住露出了自己最尖銳的爪牙。
而這樣的尖利,看在宮靖遙的眼裏,卻是如此刺眼。
“我們走!”向晴天此時也回過神來,一把拉住若初音的手,冷冷說道。
“站住!”
他們身後的宮靖遙,死死的盯著若初音的背影,一字一句的冷聲說道:“若初音,你不要後悔!”
若初音的身影,就這麼僵在了原地。
然後她回過頭來,對著宮靖遙,也同樣一字一句的回到:“後悔你麻痹!”
說完,她牽著向晴天,頭也不回的離開,將圍在那裏的一大群人,包括宮靖遙和秦朗在內都無視得幹幹淨淨。
她一邊走,眼淚一邊一點一滴的往下掉。
這都算什麼事情啊?
向晴天的臉色也難看得很。
她很內疚,似乎每一次,若初音遇見問題的時候,她都是這樣束手無策。
她是不是太沒用了?
而徹底淪為配角的李娜子,再也沒有人關注她。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秦朗和宮靖遙同時向若初音表白的新鮮八卦,誰還顧得上她這個被學校掃地出門的人呢?
豪華的私家車內,李娜子陰沉著臉,望著車窗外緩緩跳過的風景,心底暗暗發誓。
若初音,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夕陽一點點地沉了下去,撒下淡金色的餘暉。
晚風微涼,宮靖遙的影子,在廣場上拖得老長老長,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塑。
黃毛帶著小弟們趴在花壇邊,提心吊膽的望著自己仿佛神遊天外的老大。
“是不是傷心欲絕了?”
“不會吧?我看心死如灰才對!”
“閉嘴!”
“哎呀別說話啦老大發現了!”
“別擠我!想死嗎!”
一群人用著自以為很小聲的聲音吵吵嚷嚷。
宮靖遙終於抬起頭,深邃的五官並沒有任何神色,鳳眸冷冷一掃,“出來!”
黃毛磨磨蹭蹭地從花壇後麵閃了出來,頗為尷尬地笑了笑:“老大……”
“有什麼方法可以搞定一個女人?”宮靖遙打斷了他的話,冷聲問道。
黃毛愣了愣,搞定?說的是哪種搞定啊?
“這種事情……”身為單身狗的黃毛很受傷:“寫情書嗎?”
宮靖遙冰冷的眼神仿佛銳利的尖刀。
黃毛渾身一震,連忙改口:“送花?送花也行啊老大!”
宮靖遙把拳頭捏得劈裏啪啦響:“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說錯了我說錯了!”黃毛恨不得自己打死自己,讓自己老大像個傻逼一樣捧著玫瑰拿著情書嗎?自己真是傻逼!
“要不……”黃毛試探著開口:“買買買?”
宮靖遙摸了摸下巴,臉色這才好看點。
花錢?
這是他最擅長的。
若初音,你越是拒絕我,我越是要搞定你!
他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倒是想看看,到時候後悔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