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靖遙的家裏,若初音其實是來過一次的。
但是她上次被這樣扛進來的時候,還是“全豬宴”事件之後。
那個時候她胃疼得七暈八素的,迷迷糊糊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樣。
這次,倒是好好看了清楚。
房子是小別墅形式,裝修非常簡潔利落,和宮靖遙素日囂張又張狂的作風很不一樣。
巨大的空間內透露出一股冷冽的氣息,如果不是地板上散落的籃球雜誌,根本看不出來有人在這裏住。
宮靖遙將若初音扔進了柔軟的沙發之後,就警告似地看了她一眼:“坐在這裏別動。”
然後他就自顧自地脫下了被若初音毀的一塌糊塗的襯衫,光著上身衝進了浴室。
若初音豎起耳朵聽著裏麵傳來的水聲,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邊。
我擰,我摳!我掰!
“什麼鬼破門啊!”若初音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
她搗鼓了半天,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那扇門還是紋絲不動。
“別白費力氣了!”浴室裏傳來宮靖遙的嘲笑:“裝了保全係統,要我的指紋才能打開。”
浴室的門被打開,宮靖遙走了出來。
他赤裸著身體,僅用浴巾圍係在腰間,露出一身結實卻不顯粗糙的肌肉,水珠順著他濕漉漉的頭發低落在蜜色的肌膚上,緩緩蔓延至精瘦的腰間,直沒入進浴巾內。
他捋了一把濕潤的紅發,露出光潔的額頭,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眼底盡是揶揄的神色:“你可以再試試?不用客氣。”
客氣你個大頭鬼啊!
若初音警戒地扒著門框,“你放我回去!”
宮靖遙癡笑了一聲,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發上,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以為隻係了浴巾的緣故,所以宮靖遙這一動作,從緊實的小腿到修長的大腿根,若初音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暴露狂!”若初音捂著眼睛,羞紅了一張臉。
宮靖遙扯著嘴皮子笑了笑,又站了起來,大步朝她走了過去,搞得若初音緊張得整顆心都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他啪嗒一聲,一手就搭在了若初音身後的牆壁上,一手強製性地掰開了她死死捂住臉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暴露狂那也是因為我有暴露的資本,你知不知道多少女生願意花上十萬塊買我沒穿衣服的照片?你現在不用花錢就可以看,算是便宜你了!”
眼前就是他結實的胸膛,若初音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潮濕的水氣,甚至包括他深褐色的乳……尖……
從沒見過這種陣仗的若初音嚇得死死閉住眼睛,慌忙伸出抵住他越來越靠近的胸口,忍不住尖叫:“誰要這種便宜啊!!!”
簡直莫名奇妙好不好!
她又不是那種花癡!再說了!就算她是花癡也不會對著這種混蛋花癡啊!
兩人在燈光下行程了奇妙的對峙,直到若初音的肚子,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若初音瞬間就像被戳破的氣球,喪氣了起來。
我去!要不要這麼丟臉啊。
宮靖遙瞥了瞥她的肚子,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去做飯吧。”
“啊?!”若初音傻眼。
“不然你以為我把你弄來幹什麼?”宮靖遙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奇怪。
若初音氣得都要燒起來。
但是宮靖遙才懶得理她,“冰箱裏有菜,廚房在那邊,我要吃宮保雞丁,水煮魚……”
“嗬嗬!”
回答他的是若初音的冷笑,她插著腰氣鼓鼓地站在門邊:“誰要給你這個王八蛋做飯啊?餓了不會自己去做嗎?”
“不做?”宮靖遙眼神微眯,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中午和秦朗一起吃飯很開心吧?”
“關秦朗學長什麼事?”若初音氣急。這個王八蛋還講不講理了。
“我不管!總之你今天不做也得做!”宮靖遙冷笑了一聲。
隻要一想到這個死女人竟然和秦朗一起開開心心的吃飯,卻對他送過去的東西看都不看一眼。
他就覺得不爽到了極點。
“不做的話,我就把你一直關在這裏!”他冷聲說道。
這個王八蛋是認真的!
若初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散發出冰冷氣息的男人,滿心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