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初音還是有些遲疑。
許念念一把摟住她的脖子,猛烈的搖晃:“別想了快去換衣服換衣服!這可是凡爾賽玫瑰!搞不好一輩子都穿不到一件!別猶豫了!”
若初音最後還是在許念念狂熱的目光中換好了裙子,又在她嫉妒的眼神裏和晴天一起坐上了車。
管家爺爺在前麵開著車,許念念就在後座摸著若初音的裙子,貼在臉上,一陣迷醉。
若初音看得啼笑皆非。
“所以,這條裙子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啊?”若初音好奇的問道。
原諒出身平凡的她吧。
“就是一個無聊的家族搞出來的一個無聊的噱頭而已。”向晴天坐在若初音旁邊,望著許念念很是無語。
“哪裏無聊了!”許念念一聽向晴天要“詆毀”她的偶像,忍不住就扒拉著若初音的手臂,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這種小裙子是出自意大利的某個設計師家族,相傳她們家族裏每個女人都會用畢生的精力來製造這樣一條裙子,直到她死。”許念念摸著裙子上的蕾絲一臉沉醉。
若初音打了個冷顫:“死?死人做的裙子?不覺得很可怕嗎?”
“哪裏可怕了!”許念念橫眉冷目:“這種裙子代表的是忠誠!從一而終的投入與熱烈!你懂個屁啊!據說隻有戀人才會送這種小裙子,代表著對方至死不渝的愛!”
至死不渝的愛?
車廂裏陡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這條裙子,可是秦朗送給她的!
若初音隻需要一眼,就看出了向晴天和許念念在想什麼,立刻結結巴巴的解釋:“可能隻是秦朗學長……隨便送的。”
管家先生卻在這個時候從後視鏡裏看了若初音一眼,慢吞吞的說著。
“那可不是隨便送的,我家少爺為了這條裙子,輾轉周折,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就連這條配鑽石項鏈,也是他親自設計的呢。”
許念念捧著臉開始發花癡:“好浪漫啊!”
然而若初音卻心情始終沉重。
至死不渝的愛嗎?這樣一條裙子,秦朗學長他為什麼要送給自己呢?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緩緩開入了秦家的莊園內。
占地麵積頗有點大的中式庭院裏,假山流水,燈火闌珊。
人來人往之間觥籌交錯。
若初音一下車就被這樣的架勢給弄的愣住了。
不是一個生日宴會嗎?為什麼看上去就像上流社會的酒宴?
“初音!”秦朗幹淨溫柔的嗓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若初音自己。
那個從霓虹盡頭踏著月色而來的少年,有著最為精致的眉目,眼波流轉之間就像江南水鄉最婉轉的風雪,連冷冽都帶著三絲柔情。
他就這麼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中朝她緩緩走來,然後彎腰,像一個最高貴的王子,朝若初音伸出了他的右手。
那是一個邀請的姿勢。
若初音隻聽見他的嘴唇緩緩開啟,聲音溫柔而具有磁性:“你願意陪我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嗎?”
四周一片嘩然。
畢竟秦董事長的獨子,在象征著成人的生日宴上,邀請了一個穿著“凡爾賽玫瑰”的裙子的女孩子跳了晚宴的第一支舞。
這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於是,所有人看向若初音的眼神,都充滿探究的意味。
若初音的大腦裏一片空白,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朝秦朗伸出手去,又是怎麼被他帶到了庭院中間,在漫天的煙花之中踩著音樂起舞。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庭院裏已經是成雙成對的人在跳著舞了。
煙花在半空之中燃燒,璀璨至極。
秦朗的手,鬆鬆的攬著她的腰,帶著她轉了一個又一個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