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靜遙深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靠近了若初音的耳邊。
薄薄的嘴唇裏,吐出隻有若初音才聽清楚了的惡魔之語。
“若初音,你難道還沒發現,秦朗的父母有多麼討厭你嗎?”
“閉嘴!”
若初音尖叫著打斷了他的話。
宮靜遙冷笑著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臉上浮現出一抹惡意的微笑,然後他一臉冷漠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不要和我走?”
他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篤定了她的選擇的冷酷。
若初音顫抖著朝他伸出了手。
“初音!”秦朗忍不住向前一步。
若初音咬著嘴唇,朝他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學長,很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日晚會。生日快樂。”
說完,她幾乎是驚慌失措的回頭,再也不肯看秦朗一眼,任憑宮靜遙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
許念念笑了,她是被氣的。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到底把初音當作什麼啊?
“我倒是看今天誰敢帶走她!”許念念搶先一步,擋在了宮靜遙的身前,金色長發被她一點點的挽了起來,平日裏總是傻樂的俏麗臉龐上,竟然寫滿了若初音陌生的殺意。
宮靜遙也冷笑了一聲,右手緩緩捏成了拳頭。
“念念!”若初音緊張的打斷了許念念一觸即發的動作。
她朝著許念念緩緩搖了搖了頭。
身為朋友多年,她知道許念念的來曆也許不簡單,但是她不願意最好朋友在這個時候得罪宮靜遙。
但是許念念才不管她,仍然固執的當在了宮靜遙的身前。
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
若初音急急忙忙的說道:“念念你放心,宮靜遙和我隻是有些誤會要說清楚,沒事的。”
宮靜遙也勉強壓抑住心裏頭的怒火,“怎麼?怕我吃了她?放心,我會還你一個毫發無缺的若初音。”
但是許念念依然不肯有絲毫讓步。
這個時候,佐少澤挽著向晴天姍姍來遲。
“讓她去吧。”佐少澤的話向來幹淨利落,一張冰山臉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靜遙知道輕重的。”
“靜遙?叫得挺親熱的嘛。”
許念念一臉嘲諷。
“念念!”若初音急了,“你放心,佐少都說了沒事的。”
“真的?”許念念眼神一轉,依然片刻不肯放鬆的盯著宮靜遙:“要是讓我發現她少了一根頭發,我都和你沒完,宮靜遙,我說到做到。”
宮靜遙的回答則是一聲冷哼。
拉住若初音的手,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秦朗的父親見宮靜遙終於離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端著一張快要笑僵的臉舉起了酒杯:“小孩子之間的一場吵鬧而已,大家不要見怪,來……喝酒!”
大家見熱鬧已經散場,也不由得附和著秦朗父親的話,三三兩兩的繼續喝酒跳舞去了。
一直在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廖秀秀端著酒杯,走到了依然沉默著望著若初音離開的方向的秦朗身邊。
“學長,別看了,早走遠了。”她一臉嬌笑。
秦朗回過頭打量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神裏是他平日幾乎不曾出現過的冷冽。
“是你通知宮靜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