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逮個現行的若初音火急火燎的迅速縮回自己的爪子,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眼睛連看都不敢看宮靖遙一眼,呐呐的說道:“我沒幹什麼呀……”
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自認為被“偷襲”了的宮靖遙也尷尬起來,一顆心開始狂跳,他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粗魯的說了一聲:“你別亂動!”然後低頭開始給若初音上藥。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藥水味,宮靖遙垂著眼瞼,長長的眼睫在臉頰上留下大片陰影,給若初音上藥的手指十分修長又靈動,溫柔細致的模樣,一點都不符合他平時的形象。
若初音嘟著嘴,頗有些無聊的看著他一圈又一圈的給自己纏繃帶,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你是想把我纏成木乃伊嗎!”若初音瞪著眼睛,鬱悶的看著自己連小腿都纏上了繃帶的腿。
宮靖遙尷尬的抬起頭:“少囉嗦!”他粗聲粗氣的說道,然後手中的繃帶大力一勒,若初音如同殺豬般的尖叫了起來。
“你作死啊!宮靖遙!”若初音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一腳就直接揣在半蹲著的宮靖遙的臉上。
軟綿綿的腳丫子差點直接伸進他嘴裏,雖然沒有什麼異味,但是宮靖遙還是有瞬間的懵逼感。
頓時鳳眸一眯:“你敢踹我?”
“救命啊!哈哈哈你別鬧!”
“讓你踹本少爺!不知道好歹!”
“哈哈哈哈別……”
大床上,若初音被宮靖遙用枕頭摁在臉上,睡衣被撩開了一大片,露出軟綿綿白嫩嫩的小肚皮。宮靖遙的魔爪就停留在她的肚皮上,就像撓小貓咪一樣,輕輕的撓著。
若初音又癢又羞,但是又沒有力氣反抗,隻能當在床上笑得直發抖。
向來冷清的小房子,再也沒有平日的孤寂感,而是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宮靖遙雙手撐在笑得麵色緋紅的若初音臉頰旁,深邃的眼神牢牢的鎖住她。
若初音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樣有些不妥,還沒等她做出任何舉動,宮靖遙就低下頭來,輕聲在她耳邊堅定的說道:“若初音。”
“啊?”
“不許和別的男人跳舞。”
他的話那麼霸道,就像個驕傲的小少爺,用著最高傲的態度理所當然的命令著,但是璀璨的雙眸裏,卻隱隱透出一股慌亂的意味,帶著那麼一點點期盼。
若初音明明應該生氣的,她最討厭宮靖遙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了,但是此時此刻,或許是他的眼神太熾熱,或許是他撫上來的手掌太溫暖。
若初音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孩子,羞紅著臉,竟然回了一聲“好”。
“也不許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宮靖遙得寸進尺的要求著。
若初音的額頭開始抽動了一下。
“更不許背著我去見別的男人的父母!不許私下裏偷偷說話!不許接受別的男人的禮物!一支筆都不行!還有……”宮靖遙喋喋不休。
若初音的額角頓時劃過幾條黑線,拿起枕頭直接就糊了他一臉。
地板上,被遺忘的玫瑰在空氣中散發出淡淡的芬芳,夜風吹拂過來,花瓣也跟著顫動著。
仿佛那顆已經顫動的心。
若初音是被狂躁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當她迷迷糊糊伸出手去翻開手機的時候,耳朵邊頓時響起許念念抓狂的聲音:“若初音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不敢接我的電話!你到底怎麼樣啊,宮靖遙有沒有為難你啊!喂!說話啊!”
若初音拎著手機距離自己的耳朵三尺之遠,免得自己的耳膜遭受不白之冤,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宮靖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而自己綁著繃帶的腿上,竟然被他用馬克筆寫了一個巨大的“宮”字。
仿佛在昭告著自己的所有權。
“幼稚!”若初音撇了撇嘴。
“什麼!你竟然說我幼稚!若初音我跟你沒完!我都擔心你一整晚了你還說我幼稚!”手機那邊的許念念更抓狂了。
若初音猛然回過神來,趕緊道歉:“哎呀念念我不是說你啦!”
“嗬嗬噠,友盡吧!”
手機裏頭立刻傳來了一陣陣忙音。
若初音抿嘴笑了笑,如常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結果等她推開窗戶,就看到自家樓下,鄰居大叔在抓狂的叫罵:“哎喲夭壽喲!誰家的混小子,把我的玫瑰花折騰成這個樣子!摘了也就算了!還全踩踏了!”
若初音低頭望下去,果然,自己的窗戶下的那幾叢玫瑰花完全成了東倒西歪的樣子……
大概是昨天宮靖遙爬窗的時候踩到了。
若初音心虛的縮回了腦袋,卻眼尖的發現,在自己的床頭,昨天晚上那朵玫瑰花,已經被好好的安置在了一個簡單的馬克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