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佐少澤的言簡意賅的將來龍去脈說清楚以後,向晴天是真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所以我最煩他這一點,明明就是有婚約在身的人,還來招惹初音幹什麼,老娘一定要剁了他!”她氣鼓鼓的握起了拳頭。
佐少澤瞥了她一眼:“靖遙也不願意的。”
“不願意有屁用啊,有本事他就出來啊,而不是和喪家之犬一樣被自己哥哥關起來。”
“那個宮靖西……看上去不是簡單的人。”許念念撐著下巴。
“當然不是簡單人。”秦朗站了起來:“宮家這些年,有一半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
“咦,你幹什麼去?”許念念瞪大了眼睛。
秦朗回過頭來:“我去查清楚一點事情。我吩咐人準備了客房,你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也好照顧初音。”
許念念和向晴天對視了一眼,隻覺得無力。
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麻煩?
所有人都很茫然。
而事件中心的另一個當事人宮靖遙,此時正坐立難安的在四麵封閉的房間裏走來走去。
俊秀的臉龐上,是狂躁的殺氣。
訂婚晚宴是沒弄成了,但是他也沒能走出去。
這間房子仿佛是被宮靖西特意安排的,根本套不開的密碼鎖,緊閉的門窗。
連一直蒼蠅的都飛不出去。
房間裏更是除了一張床以外,別無它物。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將自己困到改變主意為止了。
宮靖遙冷笑。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冷靜下來,想想辦法離開。
他必須去找到若初音,向她祈求原諒,告訴她這根本不是自己願意的……
然而他卻根本沒有辦法冷靜。
他的內心仿佛駐紮著一頭野獸在咆哮。
腦海裏一下子是宮靖西的臉,一下子是若初音的眼淚。
交錯成紛亂的畫麵,擾得他完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也許若初音不會再原諒自己。
也許她甚至都不再看自己一眼。
也許……也許她會選擇別的男人?
秦朗?還是蘇無用?
還是某個他連麵目都無法看清楚的陌生男人?
心底傳來的恐慌,讓他越來越難以自抑。
“冷靜!冷靜!”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不自覺的咬緊了手指,鮮血淋漓,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痛感。
蘇無用透過鋼化玻璃,將宮靖遙的表現全部收入眼底。
他看了一眼同樣靜靜的看著宮靖遙的宮靖西,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他要撐不住了。”他提醒著眼前這個一直都冷靜的不似常人的男人。
宮靖西低頭撫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輕描淡寫的說著:“他撐不下去就告訴他,隻要完成了婚約,我就什麼也不管他。他可以和若初音在一起,但是他也同樣必須娶廖秀秀。”
蘇無用有些無奈了:“何必如此?你知道他……的病……”他頗有些難以啟齒:“再這樣,我恐怕他會真正的瘋掉。”
蘇無用特特加重了“真正”兩個字。
“瘋了也要娶。廖家不會介意有一個瘋女婿的,隻要他還姓宮。”
宮靖西的話說得很冷酷,但是蘇無用還是沒有錯過他眼底的那絲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