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但是我希望,在靖遙病情好轉之前,你能陪在他身邊。”
宮靖西的嘴角有一抹苦澀的微笑:“他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再這樣下去,他會毀掉的。”
“那宮先生希望我怎麼做呢?”若初音抬起頭,語氣出奇的緩和:“就像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做他的地下情人?或者是治病良藥?等他好轉了,然後送他去別的女生身邊?”
說道最後,若初音不禁帶出了幾分譏諷。
隻是她不知道這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宮靖西?
“所以我也必須先征求你的意見,如果你不願意,廖家也不會介意有一個瘋掉的女婿,如果你願意……”
宮靖西將一張支票緩緩推到了若初音的眼前。
“這些錢,夠你衣食無憂的度過下半輩子。”
若初音望著眼前的那張支票,上麵一串串的數字,仿佛在嘲諷她。
她伸出手指,就緩緩將支票推了回去。
“這些錢,我是不會收的。”她冷冷說道。
宮靖西挑了挑眉。
若初音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會陪他把病治好的。”
見目的已達成,宮靖西也不在多話:“我在這裏謝謝若小姐了。”
“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她苦笑了一下,謝?謝什麼?
謝她這麼傻?明明知道再也不會有結果卻依然傻傻的陪在他身邊?
若初音站了起來,“我可以去陪他一會兒嗎?”
宮靖西欣然允許,揮了揮手:“帶初音小姐去二少爺的房間。”
等到若初音在傭人的帶領下離開以後,宮靖西才疲憊的放鬆了自己,手臂軟軟的搭在了輪椅的邊緣。
蘇無用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旁:“這下滿意了?”
他的聲音裏不無嘲諷。
但是宮靖西已經沒有力氣和他計較這些,他的大腦光速轉動著,思考著一切後果與收場的方式。
廖秀秀哭著從房間裏跑了出來,趴在宮靖西的膝蓋上嚎啕大哭:“靖西哥哥,我不答應!我不答應那個女人再和靖遙哥哥在一起。嗚嗚嗚……”
宮靖西頭疼得揉了揉額角,即使他再怎麼疼愛這個看著長大的小妹妹,此時也是真的不耐煩起來。
“秀秀。”他認真的撫著她哭花了妝的臉蛋,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決定了,知道了嗎?”
“為什麼!”廖秀秀也很委屈:“明明我才是靖遙哥哥的未婚妻!靖西哥哥!我是他的未婚妻啊!”
為什麼他從來不看自己一眼,連這種事情都隻想到若初音!
明明陪著他養病的是自己才是!若初音憑什麼!
“夠了!”宮靖西冷冷的推開她,推動著輪椅離開。
“如果你有那個本事讓他的心放在你的身上,又怎麼會多出這些變故?”
他殘酷的聲音傳來,廖秀秀呆呆的跌坐在地板上,心裏一片恨意。
為什麼靖西哥哥也不幫著她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和她作對?
她不會放過若初音的!等著瞧吧!
宮家靠不住,她還可以回去找父親,他這麼疼自己,一定會幫自己出這口氣的!
廖秀秀的眼底閃過一絲歹毒。
若初音又回到了宮靖遙的房間。
她輕輕的推開門,床上的宮靖遙大概是服了藥,正安靜的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