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體溫一接觸到自己,宮靖遙總算找回了幾分理智,緩緩放開了蘇無用了,冷笑了一聲:“最好別讓我看見那些你們派來的雜碎,否則……”
他警告似的拍了拍蘇無用的胸口,眼底一片冷酷。
等到宮靖遙和若初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的時候,蘇無用才偷偷鬆了一口氣。
他絲毫不懷疑有那麼一瞬,那個小神經病會立刻幹掉自己……
要不是他受宮靖西所托,必須盯緊他的病情,他也不想冒這個險啊……
做為一個家族的家庭醫生,還真是一份危險的職業。
許念念冷眼瞅著他,卻越看越不順眼:“你為什麼要坐我旁邊?滾一邊去!”
“小姐!”蘇無用無奈的舉起手:“我買的座位就是這裏好嗎?”
“我不管!你別待在這裏礙眼!”許念念難得蠻橫一番。
“你不願意和我坐也可以,不然你隨便找個空座位坐下來?”蘇無用順手抄起雜誌蓋住了自己的臉。
“你!”許念念氣絕。
她環顧了四周,發現已經沒有多餘的座位了,隻得狠狠一屁股坐了下來。
飛機很快起飛,空中小姐推著餐車走到了他們身旁:“先生,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喝的嗎?”
許念念還沒來得及說話,蘇無用就露出了紳士般的迷人微笑。
“一杯咖啡,謝謝。”他眼睛一轉:“給我旁邊的這位小姐一杯橙汁。”
“好的。”空中小姐望著他英俊的臉龐,笑得更溫柔了。
許念念冷眼看著,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不喝橙汁。”她氣鼓鼓的說道。
“那你要喝什麼?”蘇無用轉過臉來看她,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許念念更不舒服,她抬杠似的挑了挑眉:“給我來一杯威士忌。”
她仿佛為了證明似的,嘟著嘴十分不悅:“橙汁這種小孩子喝的玩意兒,我才不喝!”
蘇無用好脾氣的對著空姐說道:“那麻煩給這位小姐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威士忌和咖啡很快就送了過來,空姐保持著十分優美的姿勢彎腰替蘇無用端上了咖啡。
從許念念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她呼之欲出的波濤洶湧。
眼見那位長相妖嬈的空姐還對著蘇無用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許念念真是覺得礙眼極了,咕嚕咕嚕的把威士忌一口喝了個幹淨,啪的一聲將被杯子放在擱板上,紅著眼睛大聲說道:“再給我來一杯。”
這邊的若初音偷偷瞥了一眼,和宮靖遙咬著耳朵:“你有沒有覺得念念和蘇醫生有點不太對啊。”
她還從來沒見過許念念這樣子過呢。
宮靖遙懶懶瞥了她一眼,伸出大手將她轉過去的腦袋又掰回來。
“你現在關心的人應該是我!”他孩子氣的瞪著她。
這種酸溜溜的語氣讓若初音羞紅了臉,趁人沒注意,吧唧一聲就在宮靖遙的臉上親了一口。
宮靖遙的黑眸一按,按住她的後腦勺就要俯下身去。
若初音卻將膝蓋上的小毯子徑直拉了上來蓋住自己的臉:“我要先睡一會兒。”
偷香沒偷成的宮靖遙臉色鐵青的看著被毯子結結實實捂住的可憐小臉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個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大得他都想不起當初剛認識時她是怎樣一副怯弱的模樣。
搞得他都有些懷念當初的若初音起來。
不過……
現在這樣,他竟然也覺得十分滿足。
他就是享受著這個小丫頭敢對著自己張牙舞爪又使壞的樣子。
“恃寵而驕。”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躲在毯子裏的若初音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佐少澤家的農莊就在B市,但是比起氣溫暖和的A市而言,一下飛機,一行人就立刻感受到了什麼叫寒冬臘月。
向晴天抱著自己的胸瑟瑟發抖,連牙齒都在打顫:“太……太冷了。”
佐少澤不動神色的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換來她柔柔的一笑。
若初音早就被有先見之明的宮靖遙裹成了包子,若不是她極力抗議,宮靖遙早把她恨不得連臉都捂起來。
所以她現在牽著宮靖遙的臉,手心傳來的暖暖溫度,倒是沒覺得有多難受。
“我覺得還好呀……”她細聲細氣的說著。
“對了,念念呢?”向晴天才想起來似乎還有某個人一直都沒吭聲。
許念念?她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