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又替許念念攏了攏被子再走出去的時候,已經將行李收拾好的幾個人正圍坐在壁爐前開始打牌。
不會打牌但是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若初音抬頭看見他,開心的招了招手:“蘇醫生,要一起玩嗎?”
“當然!”他優雅的笑了笑:“看我讓你們今天輸個精光。”
宮靖遙冷哼了一聲,眉毛都不抬一下:“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窗外的大雪還在呼啦啦的飄蕩著,地上厚厚的一層,看膩了他們打牌的若初音趴在窗台上,伸出手去接雪花玩。
冰涼的雪花落在掌心,瞬間就被溫度給融化,留下一滴透明的水滴。
宮靖遙放下手中的牌,悄然從身後將她整個人都攏在了懷裏。
背靠著他結實而溫暖的懷抱,若初音回過頭去,淡淡笑了笑:“雪這麼大,看來是沒辦法去滑雪了。”
宮靖遙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沉聲說道:“會有的。”
第二天一大早,若初音就爬了起來,推開窗一看,雪果然停了,陽光撒在雪花和窗下的冰淩上,還微微有些刺眼。
“宮靖遙宮靖遙!”她興奮的去拍著宮靖遙的房間門:“雪停了,我們可以去滑雪了。”
房間裏傳來一陣悶哼,若初音擔心他出事,急匆匆的推開了房間門。
隻見宮靖遙正捂著腦袋坐在床頭。
若初音慌張跑了過去:“怎麼了?”
“撞到了。”宮靖遙皺了皺眉。
“疼不疼呀?”
“不疼。”宮靖遙緩緩勾起嘴角:“隻要一看到你,就不疼了。”
若初音愣住了,然後嬌嗔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胡說八道!”
她一邊說著,又一邊甜蜜的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口。
這個混蛋,真是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
隻是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也會這樣對廖秀秀說……
一想起這件事情,若初音的鼻子就一陣陣發酸,她掩飾性的站了起來,別過了頭:“我們去滑雪吧。”
滑雪場就在距離農莊不遠的山上,佐少澤一大早就起來開了車過來接他們過去。
許念念還沒從宿醉的眩暈裏回過神來,就像一條死魚一樣靠著車窗唉聲歎氣。
坐在副駕駛座的蘇無用回過頭來,笑著對她說:“張嘴。”
“什麼呀!”許念念不滿的回答。
冷不丁的,嘴裏就被塞進了一個涼絲絲的東西。
“薄荷糖。”蘇無用朝她眨了眨眼睛:“對醒酒有奇效。”
許念念嘴裏含著薄荷糖,臉頰鼓鼓的,就像一隻小倉鼠,看得蘇無用忍不住又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金發。
“哎呀別亂揉我頭!會傻掉的!”許念念不滿的撲過去捶他。
蘇無用笑著閃閃躲躲。
和宮靖遙一起縮在後座的若初音望望蘇無用,又望望許念念。
貓膩,絕對有貓膩!
滑雪場很快就到了,偌大的山上人也不多。
這個滑雪場是屬於私人性質的,沒有很高的會員費用,一般人根本不會接納。
而身為滑雪場主人的佐少澤帶著他們一行人一到,就立刻受到了頂級的待遇。
若初音早早的換好了滑雪服,踩著滑雪板在雪地上東搖西晃,看得宮靖遙一陣心驚膽戰。
“小心點!”他不悅的伸手去扶她,卻被若初音機敏的躲開來。
“哎呀沒事的!”若初音滿不在乎:“我會的!你看!”
她試探性的伸出腳,還真的以漂亮的姿勢滑出了好一段距離。
“快過來!宮靖遙!”她站在雪地上,笑容燦爛,就像一朵潔白的格桑花。
宮靖遙寵溺的笑了笑,正想滑過去的時候,變故陡然發生。
從他們斜對麵的地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夥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踩著滑雪板,徑直朝若初音衝了過來。
“初音!”
根本來不及阻止的宮靖遙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若初音被他們撞翻在地,身體在雪地上滾出了老遠的一段距離。
“初音!若初音!”
宮靖遙的眼睛赤紅一片,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手腳並用的朝若初音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若初音被撞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正想說話。
那些人卻再度衝了過來,徑直將她的身體再次撞飛出去。
然後,在她的身後,卻樹立著一塊大大牌子,那上麵寫著碩大的兩個字……
“危險!”
她的身體就這麼搖搖晃晃的,徑直跌落,消失在宮靖遙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