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音回過頭來,許念念仔細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也許是你看錯了,你別想這些好不好在?”
若初音慘淡的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看錯的,念念,我絕對不會看錯。”
想念了這麼久的人,她怎麼可能會認錯?!
正因為她如此確定,所以才會如此不可置信。
“等我們去找到他了,你再問清楚好不好?”
“我突然又不太確定了,念念,我來這裏找他,是不是根本就是個錯誤?”
“不要這麼想,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陪著你。”許念念鼻子一酸,緊緊的抱著她。
一夜無眠。
若初音靜靜的躺在床上,清冷的月光照了進來,另一張床上許念念早已沉沉睡去,而她卻睜大著眼睛,惶恐不安。
“宮靖遙……”她默默念著這個一直縈繞於心的名字。
宮家城堡的某個房間裏,宮靖遙猛然睜開眼睛。
睜眼的那刹那,他黑色的眼眸猶如一潭死寂的湖水,沒有任何光彩。
“是誰?”他冷聲問到。
是誰在叫著他的名字?
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疼?疼得讓他無法呼吸。
“到底是誰?!”宮靖遙猛然提高了聲音。
然而,敞開的落地窗飄來的,隻有陣陣濕熱的微風。
房間裏空無一人,隻有他猙獰的臉龐,痛苦得猶如身墜地獄。
他仿佛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裸的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著,遵循著那道恍若從自己內心深處傳來的呼喚,朝著城堡外走去。
一道修長的身影猛然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穿著睡衣的蘇無用看著他,輕輕笑了起來:“靖遙,你去哪裏?”
宮靖遙停住了腳步,對,自己去哪裏呢?
“初音……”他想了想,才艱難的吐出了這個仿佛呼喚了一百萬次的名字。
“初音在叫我。”
他這麼說著,再也不看蘇無用一眼,自顧自的緩緩沿著庭院裏的鵝卵石鋪就的小徑走著。
月光清晰的撫摸著他的臉龐,清晰的照射出他那雙眼眸。
空洞,無神。
蘇無用低咒了一聲。
才勉強扯了扯嘴角,用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說道:“沒有初音,你記錯了,靖遙。”
“沒有初音?”
他重複著蘇無用的話,臉上的神情茫然得就像一個無辜的孩童。
“怎麼會沒有初音?”他皺著眉毛,仿佛很疑惑。
蘇無用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扶正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初音隻是你的同學,你很討厭的人,你忘記啦?你喜歡的是廖秀秀,她是你的未婚妻……”
他死死的桎梏著宮靖遙的身體,琥珀色的眼眸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宮靖遙所有的注意力。
“廖秀秀,我喜歡的是秀秀……”他不由自主的重複著蘇無用的話。
腦海裏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痛得他立刻就蹲了下去,緩緩的暈倒在地。
蘇無用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滑落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真是嚇死我了。”他抹了一把冷汗。
被驚醒的保鏢問詢趕來,包括宮靖西在內。
他冷眼瞧著昏迷的宮靖遙,卻並沒有上前去查看情況,依舊保持著端莊雅致的神態。
等到蘇無用就地替他檢查完情況以後他才沉聲味道:“如何?”
“還好還好……”蘇無用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夢遊而已,嚇死我了,還以為失效了呢。”
“夢遊?”宮靖西皺著眉毛:“這可不好,以後要出大亂子。”
他沉吟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再加深一下作用吧。”
“不是吧?”蘇無用有些訝異:“這可是有點副作用的,要是再加深,我可不敢確定他以後會不會出現什麼情況……”
“照我的吩咐去做。”
宮靖西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卻依然下達了這個命令。
再也不看一臉為難的蘇無用,推著輪椅走進了屋子。
“完了。這下你哥可是下狠手了。”蘇無用低頭看著昏迷在自己懷裏的宮靖遙,輕聲說著。
“對了。”宮靖西在臨近門的時候突然又回過頭來:“聽說佐少澤帶著若初音來島上了?”
“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見到靖遙。”宮靖西冷漠的說著:“我父親就要回來了,別鬧出什麼事來,不然我可保不住若初音那條小命。”
“沒這麼誇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