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門外的一切腳步聲都消失以後,宮靖遙才緩緩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夜風陣陣,送來微微清香。
本是美好的夜色,但是他卻恍然若失。
腦海裏不斷浮現的卻是另一個他本該很討厭的人。
在母親的墓前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本應該是他最討厭的人。
那個膽小的,懦弱的,陷害他的若初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卻不斷浮現出她含著淚水的雙眼,那樣清澈的倒影出自己的身影的黑眸,那樣令自己心碎,心疼。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怎麼會心疼她?
宮靖遙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然而他的心卻始終空落落的,仿佛丟失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切~”他嗤笑著,然後猛然拉上了窗簾,仰麵倒在了床上。
城堡裏長長的走廊內,幽暗的燈光閃爍,宮靖西沒有叫任何人跟隨,推著輪椅走在昏暗的走廊內,寂靜無聲。
蘇無用的房間就在最裏麵的那一間,宮靖西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在不耐煩的翻著一大堆的藥片。
見到他,蘇無用就放下了手中的瓶瓶蓋蓋,輕佻的吹了聲口哨:“喲,佳人夜訪,有何貴幹啊?”
“是你告訴若初音他們靖遙的行蹤的?”宮靖西也懶得和他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一。
蘇無用很幹脆的就承認了:“是我。”
“為什麼?”
“大概是心軟?”蘇無用聳了聳肩。
宮靖西對他的答案嗤之以鼻。
蘇無用湊了上去,一臉的嬉皮笑臉:“你放心,就算見到了又怎樣?我對我的技術還是有信心的,你看,靖遙這不是仍然沒什麼反應麼?”
宮靖西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歡事到臨頭了還出什麼岔子。”
“能有什麼岔子?”蘇無用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繼續埋頭和他那堆不明藥物爭鬥去了。
宮靖西話既已說清,也不再像多費口舌。
“我希望你的心軟不會有下次了。”他漠然的扔下這麼一句話,推著輪椅緩緩離開。
等他離開,蘇無用才抬起頭來,疲憊的取下了眼鏡。
“真是麻煩的一家人啊。”他心裏這麼想著。
冬令營活動在有條不絮的展開著,同學們經過了大半個學期的束縛,同學們就像飛出了籠子的小鳥,對一切都興致勃勃。
然而若初音卻沒有絲毫心情參與到這些活動中去。
自從見到了宮靖遙以後,她的狀態甚至還不如來萊姆島之前。
恍恍惚惚的猶如一抹遊魂,這讓原本就擔心她的許念念等人,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生怕她出什麼事情。
秦朗除了要照顧著若初音以外,他還忙著另外一件事情……
“怎麼樣怎麼樣?”向晴天見他合上電腦,就急忙湊上去問道。
秦朗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查到了點線索。”
佐少澤一邊喂著向晴天椰子汁,一邊淡淡開口:“ip地址是這裏的?”
秦朗點了點頭。
向晴天一口椰子汁嗆到了鼻子裏:“你們早就知道了?”
“這有什麼難的。”秦朗微笑:“既然係統的密碼隻有宮家人才有,我當然是從萊姆島下手,之前一直查不到,不過是因為我們無法確認萊姆島的具體位置而已。”
他這兩天一直在和佐少澤查著那些更改監控錄像陷害若初音的事情,著實費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