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緊緊拽住了宮靖遙的衣角,用力得臉手背上都綻出了青筋。
雙方都在判斷著對方的戰鬥力,宮靖遙也沒有閑工夫計較她的接近了。
他壓低了聲音:“等下我說跑,你就一直往左邊的方向跑,不要停,從那邊出去就直接到了海邊了。”
若初音來不及說話,就聽到他低聲說道:“跑!”
一陣狂風掃過。
若初音的手臂就被他牢牢抓在手裏,幾乎是拎著她,狂奔而去。
若初音聽不到任何聲音,腦海裏一片空白。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隻能聽見腦後不斷傳來狼群嚎叫的聲音。
樹枝就像飛一般從自己身邊掃過。
而宮靖遙緊握著她的手,是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溫度。
狼群在身後緊追不舍,而若初音卻逐漸感覺體力不支起來。
先前就逃命過一會,這次更是誇張。
這使得她幾乎要斷氣了。
宮靖遙幾乎是拖著她的身體往前飛奔著。
若初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你別管我了……我跑不動了。”
“閉嘴!”宮靖遙頭也不回,惡狠狠的吼道。
他的話音剛落,若初音就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雙腿了,踉蹌著撲倒在地,連帶著將宮靖遙也拖翻了。
就是那麼片刻的停頓,緊追著的一匹狼嚎叫著撲了上來。
在若初音的尖叫聲中,宮靖遙冷靜的扣下了手槍。
多虧了他是出身宮家,槍支器械對他而言不過是過過家家的玩具。
槍法好得出奇,那匹狼幾乎是一槍斃命。
其餘的幾隻停住了往前撲的腳步,將他們兩個團團圍在了中間。
若初音戰戰兢兢的伏在宮靖遙的懷裏,身體蕭瑟著發抖。
宮靖遙一手摟著她,一手舉著槍,警戒的盯著那些準備隨時撲上來的狼。
“我們會死在這裏嗎?”若初音的聲音低低的。
“要死你死,我可不陪你!”
他的話雖然冷酷,但是緊緊摟著她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鬆懈。
若初音怔然,然後輕笑了起來。
“和你死在一起,其實也挺好的。”
她不顧宮靖遙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自顧自的說著:“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倆掉下山崖的時候,我也以為要和你死在一起了。”
山崖?
宮靖遙皺著眉毛,“我可不記得有這件事情。”
這個女人是有病嗎?妄想症越發厲害了。
聽到他的否認,若初音難過的低下了頭。
他終究是這麼殘忍,殘忍得連他們的過去都要否認。
但是她不怪他。
他在這種時候都沒有丟下自己一個人逃命,她還奢求什麼呢?
“如果我們還活著,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她輕輕說著:“不管你是不是要娶廖秀秀也好,要和誰訂婚都好,我都不怪你了。”
隻要他還活著,在不在自己的身邊,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若初音露出了慘淡的笑容。
宮靖遙奇怪的望了她一眼:“我自然是要娶廖秀秀的,但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若初音閉了閉眼睛,忍了再忍,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
這個時候,狼群終於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