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到底想幹什麼呢?
想殺掉自己嗎?
為什麼呢?
是宮家的人,還是廖秀秀呢?
反正她想置自己於死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對方對若初音的識相似乎也很滿意,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順手替她扯出了一直塞在嘴裏的布條。
呼吸終於暢快的點的若初音大口大口的吐著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試探性的開口:“你是誰?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裏來。”
對方沒有說話,反而直接扒開了她的衣領,將一直掛在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扯了下來。
若初音急的不行:“還給我!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物!”
“遺物?”對方似乎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
若初音終於聽到了聲音,她的耳朵動了動。
這道渾厚的男聲好耳熟,仿佛在哪裏聽到過。
若初音的心底猛然一顫:“廖伯伯,是你嗎?”
對方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似乎很吃驚她竟然猜測到了自己的身份。
他大笑了起來:“真是聰明的孩子。”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力拉下了蒙著若初音眼睛的黑布。
若初音終於看清楚了這個綁她的人。
站在自己眼前,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中年男人,有著一張身居高位多年,養尊處優出來嚴肅臉龐。
一雙和廖秀秀有幾分相似的眼睛,正透露出像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著躺在地上的廖秀秀。
“廖伯伯,你為什麼……”若初音仿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如果是宮家做出這種事情,她不會覺得奇怪。
甚至如果對方是廖秀秀,她也覺得合情合理。
但是對方竟然是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交集的廖父……
廖父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他的手裏,還緊緊的握著從若初音脖子上扯下來的項鏈。
他沒有回答若初音的問題,隻是冷冷說道:“你放心,等到宮靖遙和秀秀的婚禮成功舉行,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可是!”若初音急急的叫住了廖父:“我根本沒有想過破壞婚禮,我都打算離開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廖父離開的身影一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放心,看在這條項鏈的份上,我不會弄死你的。三天後,我就放你出去。”
他回過頭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頓了兩下:“然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屬於自己的地方,永遠也別接近秀秀!”
“誰想要接近她啊!”若初音有些氣急,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她稀裏糊塗的攪進了這些人之中,她從來沒有想過接近誰!
廖父再也沒有看她一眼,自顧自的鎖門離開。
若初音連忙喊了起來:“我的項鏈!”
回答她的,隻有冰冷的鎖門聲。
地下室裏,再度隻剩下若初音一個人。
她縮在潮濕的角落裏,仿佛被世界遺忘。
沒有人來找她,沒有人來看她。
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人送過來。
他是打算活活餓死自己嗎?
若初音茫然的盯著冰冷的鐵門,仿佛忘記了時間的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