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1 / 2)

四周頓時就嘩然起來——

“這不是張家的那位嗎?”

“不是說他死了嗎?”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張陵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張稚稚擁入懷裏:“生日快樂。”

他在她耳邊說道。

張稚稚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忍不住朝他的肩膀捶了一拳:“哥哥你怎麼來了?”

“你的十八歲生日,我怎麼能錯過?”張陵擁著她,大聲笑到:“放心,就算有人不想讓我活著過來給你過生日,我爬也會爬過來的。”

張陵這麼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將四周人的反應收入眼底。

一臉難看的當然是喬正思與孟家以及張家的人了。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隨即放開了張稚稚,轉頭看想了喬其燁:“老朋友,又見麵了。”

喬其燁微微一笑,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宴會上的一角,喬正思與張孟兩家人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喬正思死死捏住了手中的酒杯。

然而無論他們再怎麼不甘願也好,張陵的現身也正式宣告了,張家正統的、唯一的繼承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簡直是當眾朝張家人的臉上狠狠甩了巴掌!

第五十一章

張稚稚18歲的生日宴會,在轟動之中掀開帷幕,卻又在寂靜之中落下帷幕。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是滿懷心事的離開。但是張稚稚才不管這些,她顧不上和喬其燁之間的那點糾纏不清的事情,甚至連孟艾一整晚都黏在喬其燁身邊,她都能視若無睹。

對她而言,她已經收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禮物——她的哥哥還活著,並且平安的歸來。

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更合她心意呢?

張陵推掉了喬老太爺在第一時間提出的約見,帶著張稚稚回到了他闊別多年的張家老宅。

這座處於風雨之中飄搖多年的宅院,如同張家波瀾起伏的命運一般,在深夜之中發出微微的燈火。

張稚稚推開門的時候,仿佛還能見到那年深夜遺留下來的鮮血與痛呼。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微微朝張陵靠了過去。

“沒事。”張陵摟著她,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幽深的走廊,牆壁上掛著全家福,甚至還有張稚稚幼年時留下的塗鴉,一切的一切,讓張稚稚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她站在大廳裏,撫著已有些斑駁的桌椅,發出一聲輕微的喟歎。

“哥哥,你怎麼不早點回來呢?”她轉過身,一頭紮進了張陵的懷裏,終於還是忍不住痛哭起來,仿佛要將那些年來不及流下的眼淚,在這個團聚的夜晚,全都流個幹淨,哭個痛快。

張陵站在她的身前,雙手放在她的肩頭,沉默而無言。

張舜帶著一群手下,很快就將老宅打掃幹淨。

張稚稚和張陵像兒時那般,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張陵出走多年來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我托管家留給你的那個吊墜,還在嗎?”張陵輕啜著杯中的紅酒,微微笑到。

張稚稚從脖子上取下了那個一直帶在身上的掛墜,遞給了張陵。

他沉默的撫著掛墜上的全家福,而後抬起來了:“你打開過嗎?”

“什麼?”張稚稚有些不解,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掛墜嗎?

張陵輕笑,然後在張稚稚的注目下,緩緩說道:“你知道這些年我為什麼還活著?不僅僅是因為我不想死,還是因為——他們始終沒有找到那筆錢的下落。”

他輕輕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撥動了掛墜邊緣的某個紐扣,就在張稚稚差異的眼神之中,原本小小的吊墜發出機械轉動的“哢擦哢擦”的聲音,逐漸展開,薄薄的金屬表皮最終完全展開,行成了一個不大不了的金屬盒子。

“因為那筆財富的下落,一直在你的身上。”

張陵緩緩說著,終於還是換換開啟了那個盒子,裏麵空無一物,隻躺著一把小小的,不到指甲大小的,用純金打造的鑰匙。

“哥哥!”張稚稚猛然站了起來,眼底盡是驚詫。

“看,這就是他們費勁心機想得到的東西!”張陵大笑了起來,鑰匙在他的指尖閃耀著灼灼光輝,仿佛在嘲諷著什麼。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我會將它放在你身邊!”張陵笑得幾近瘋狂,削瘦的側臉在扭曲成一個癲狂的形狀。

“你將他保存得很好,我很開心,稚稚。”他站了起來,將空空的盒子一把扔進了身後的泳池:“他們越想得到,我就越不會讓他們得到!我張家嫡係幾十口人的性命,不能那麼白白就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