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淵趕緊按住她,“他已經進了手術室了,沈醫生說至少要6個小時呢,你去了也沒有用啊,先吃點東西,你等下啊。”他掏出手機,“喂,陳姨,可以送過來了。”
不到十分鍾,一位穿著很幹淨的阿姨提著兩個保溫壺進來。
宣文淵親自打開保溫壺,一股香氣溢了出來,“是大骨花生瑤柱粥哦,最補了,陳姨是我家的廚藝高手,哈哈。”
朵朵忙笑著說,“謝謝陳姨。”
陳姨和藹笑笑,“小姐說笑了,我不過是幫傭,就是專職做飯的,這個搭配還是宣二少吩咐的呢,我哪懂啊。”
朵朵接過宣文淵遞過來的粥,感動得想哭,強忍著眼淚,埋頭一股腦全吃完。
“你吃完可以在電腦上看小風的手術。”宣文淵接過碗又幫她盛了了一碗,遞給她,不準她推辭,“不過,你要多吃一碗,否則不準看。”
朵朵輕聲笑了,乖乖的接過碗將粥喝完。
她坐在電腦前看著安靜卻緊張的手術,心情非常激動,手機滴答響了響,看了一眼是冷桀發來的,隻有一句話:我守承諾了。
心裏咯噔一聲,心情頓時低落了下來。
宣文淵看她臉色不好,柔聲問,“是冷桀?他說什麼?”
朵朵掩飾著關閉手機,“沒什麼,就說他已經幫小風付了手術費。”
她忽然想起,“徐香怡和冷桀關係那麼惡劣,你之前也是常和他們有交往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宣文淵想了想,“徐香怡的父親是前任副市長,去年被雙規了,可冷桀對這件事似乎很淡漠,一直不肯出手相救,而且原本HC他隻是占有30%的股份,不知怎麼就將股份變成了60%,而徐香怡變成了小股東,他們夫妻已經鬥了多年了,這是我們圈子裏都知道的……”
這還算是夫妻嗎?藍朵朵暗自咋舌,簡直是冤家嘛。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需要如此彼此折磨。
“大家傳聞是冷桀過河拆橋,冷桀從國外留學回來,他不過是個窮學生,是徐香怡看上他,並將他一手推了起來,後來,可能徐香怡是個高幹子弟,性格比較好強,而且,冷桀也緋聞不斷……”他忽然住口了。
藍朵朵自然是知道他也一定看到了報紙,她不由苦笑,是啊,她自己不就是他的緋聞女友之一嗎?
“我和你說過我和徐香怡的事情,其實,你也不用忌諱,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掩飾的了。”朵朵歎了口氣。
“朵朵。”宣文淵情急地一把握住她的手,“我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語,我相信你,冷桀的為人我很清楚,其實那些之前的緋聞都是子虛烏有的,我也相信你是清白的,就算真有什麼我也不介意,我……願意保護你一輩子。”
朵朵一怔,好半響,“文淵……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宣文淵黯淡了一會,立刻笑了,“是我性急了,我不該在這種時候說這件事,我們就做朋友,何況……我現在還沒有能力真的保護你,我的家族……有點複雜……”
“文淵,你不要多想,我的情況你是了解一些的,我隻想弟弟平安度過這個難關,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朵朵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便問,“剛才你說冷桀回來是個窮學生?”
“聽說如此,沒有知道冷桀的來曆,不過此人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否則,他不可能才幾年時間就將HC做得那麼大,而且,他應該有更大的後台。”宣文淵的語氣對冷桀是佩服的,卻也暗暗透出一種探究。
“他們關係那麼差,為什麼就不能離婚呢?”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朵朵。
“這也是我們圈子裏常討論的話題,也許,他們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事情。朵朵,你很關心他的事情?”宣文淵小心地問著。
朵朵搖頭,“不是,我是想,為什麼徐香怡要雇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去勾引冷桀,而不直接和他離婚,是因為冷桀抓住了她什麼把柄或者說因為HC的股份?因為這一切太不合常理了。”
“也許這個和徐香怡父親有關係,今天的新聞說她父親貪汙的案子已經判下來了,涉及巨額貪汙加與黑道勾結,判了死刑。”
“什麼?死刑?”朵朵忽然右眼一跳,徐香怡是想借用自己抓住冷桀的把柄,可現在反被冷桀利用,她會不會狗急跳牆?
忽然,門外乒乓的聲音響起,好像有人打架。
她和宣文淵趕緊推門出去,一群穿著黑色T恤衫的人揮著手中的木棒正衝進來,冷桀派來守護的人麵色陰沉,迅速迎了過去。
藍朵朵一看就急了,一定是徐香怡來報仇了,他們明明是衝著自己來的,弟弟還在手術,萬一衝了進去,那後果太可怕了。她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立刻就撥通冷桀的電話,電話那邊冷桀冷冷的聲音,“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