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見錢眼開的山賊眾人在大當家的帶領下,一個個跟紅了眼睛的兔子看見胡蘿卜一樣,爭先恐後一擁而上,雖然沒能通過三個村民的阻攔,可是架不住人多呀,誰不喜歡群毆,一人來一下看看三個刁民能撐得住幾時,隻要一幹掉他們,到時候三車大貨物還不是菜板上的魚肉,任人取舍,因此拚了命的往前衝,與三人激鬥中血花飛濺的傷勢根本就不值得一題。
可惜眼看三個刁民無力奮戰時,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呐喊破壞了,還沒群毆過癮呢,三個刁民拚著傷勢縱身一躍,飛了,眾賊子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原本是一群軟綿綿的山羊般的村民,個個站在奔牛車上,手握兵器,眼神犀利,一下子變身“戰神”,好不非凡。
更加恐怖的是剛才三個刁民戰鬥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六隻眼睛比賊眾眼睛還紅的三頭奔牛,頂著寒光閃閃的尖角,好似被人爆了菊花一樣,邁著沉重的鐵蹄,噴出重重的鼻息,對任何人都充滿敵意,讓人不寒而粟。
微微一愣神,在最前麵的賊眾轉眼間就被牛角貫穿了胸膛,一股鮮血從背後噴射而出,灑在後麵賊眾的臉上,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已經沒了氣息,牛角兩側的賊眾被撞倒在地七昏八暈,來不及爬起,胸腔、肚腹、手腳、頭部,隨著一聲聲脆響“哢、哢、哢、哢”,染紅了橋麵的鮮血又不知道帶走了幾人的亡魂及殘缺的身體。
“啊,啊,啊!”
“救命啊,快跑啊!”
“快讓開,快閃開!”
“風緊,扯呼,撤!”
靈活的身形讓人覺的不可思議,比來時還跑得快,先前還興奮異常的賊眾,在來勢洶洶的奔牛車麵前變成了紙老虎,前隊變後隊,頓時丟刀棄槍,四下奔逃,被撞在老河橋上來不及逃開的人,也不管會不會遊泳,縱身一跳,像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掉入河裏,隨著洶湧的河水飄蕩得不知西東。
三頭奔牛,先後吼叫一聲“昂!”,隨即猛的一甩,將牛角上的屍體甩掉,牛不停蹄的衝向前方,擠得賊眾雞飛狗跳,混亂不堪,村民們趁機痛打落水狗,孩子們蹦得三丈高,歡天喜地的拍著小手加油,老人們則麵帶微笑,穩穩坐在奔牛車上,原先一片生機勃勃的地方經過這麼一場激戰,就變成了地獄。
奔牛車越跑越快,轉眼間消失在這片區域,剩下的全是殘兵敗將的賊眾,杜大當家手臂被牛角貫穿了一個洞,侯四當家臉上全是鮮血,手臂上也是鮮血直流,土二當家倒是遠遠的在後邊抱著孫三當家沒受什麼傷害。
與來時的情況相比,死的死,傷的傷,跳河的跳河,集聚一下從河中爬起來的,四下奔逃的人,一看,隻有二十七八個了,而且還有五六個缺胳膊少腿的,幾乎人人身上帶傷,衣服都成了破爛的布條,蒙麵巾早已飄飛不見,露出一張張年輕而奔放的麵孔,望著奔牛車奔去的方向,心有餘悸,收起散落的兵器,從死去的山賊身上摸出剩餘的錢財,扒下屍體上的衣物包紮好自己的傷口,黯然傷神。
這時孫三當家悠悠轉醒,看到眼前的情況,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們遇上山賊了?不對啊,那群山民呢,跑哪裏去了,怎麼也沒見一個躺在地上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土二當家,想從他眼裏看出一點信息。
土二當家受不了孫三當家的眼神,悠悠的歎了口氣“咱們這次是瞎了眼,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走吧,回家,我慢慢說給你聽。”
休息了一會兒,土二當家給大家治治傷,等到大家能夠相互攙扶著,步履蹣跚,才慢慢遠走。。。。。。
疾奔的奔牛車朝著鎮上的方向越來越近,遠遠的可以看到鎮上的城牆了,卻突然停了下來,隻見三頭雄糾糾氣昂昂的奔牛,帶著滿身的傷口“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閉上了牛眼,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牛嘴裏直“哼哼”,在地上動了幾下,再也沒有爬起來。
原來陳二娃、趙三多、王道兒在使勁兒抽動牛鞭子之前,特地下了點兒“猛藥”,牛屁股上灑滿了辣椒,牛鞭子也塗滿滿了辣椒水兒,抽在牛身上,導致奔牛發狂猛衝,身上又挨了不少賊眾的刀、槍、棍、棒,辣椒水沁進牛肉裏,跑了這麼遠,幾乎已經血流殆盡,毫無力氣,即將死去。
“大家先休息一下,經過這檔子事,看來附近又不太平了,今兒個咱們都不管時辰了,不急著趕路。孫大鵬、李逸飛、周箭你們三個去把牛給殺了,讓大夥兒先填填肚子,壓壓驚再進鎮子,重新再買三頭奔牛賠給陳二娃、趙三多、王道兒,這錢就由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