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了羅天明跟劉建軍的提拔一說了,也就有了接下來的市委書記以及副市長平調這些事情發生了!
而對於羅天明來講,他這次出了這次被舉報的意外竟然是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在作怪,這個人是被我們大家遺忘了好久了的、咱們也猜不出來的、卻曾經跟唐玉君有著無比密切關係的男人---潘友文!
大家也許對這個名字已經相當的陌生了,因為這個唐玉君曾經的丈夫已經太久都沒有再出現在唐玉君的生活當中了,他甚至作為一個被我們大家笑話的窩囊廢被我們不屑的忽視掉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偏偏就又一次的冒了出來,並且出於一種莫名的嫉妒,給羅天明和唐玉君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我們前麵也已經提到過了,潘友文的再婚生活除了使他成功的得到了一個兒子之外,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如果說他結了婚還僅僅是娶了一個悍婦而已,他的工作就更加的讓他鬱鬱不得誌了!還是在唐玉君做教育局長的時候,他曾經老著麵皮去求過一回唐玉君,並且在唐玉君不計前嫌的幫助下做了一個小小的小學教導主任,在縣城的一所小學裏這樣相對封閉的環境裏相比,也算是在短時期內滿足了他旺盛的做官欲望。
可是好景不長,隨著唐玉君的離職,縣城的人眼窩子多淺啊,他們立刻就敏銳的發現潘主任的靠山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識分子之間如果傾軋起來,手段也是極其的殘酷、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校長的小舅子因為已經到手的主任位置被潘友文一伸手就奪取了,滿肚子不高興了兩年多,在這兩年多裏在學校門口開了一家飯店,檔次雖然不高,但生意倒是也不錯,再加上學校雖然是清水衙門,但迎來送往的應酬招待也還是不少的,他姐夫自然把這些招待都放在他的飯店裏了,所以這麼一段時間下來,這個小舅子也很弄了幾個錢在手裏了。
有了一些錢,這個人就再次勾起了爭強好勝的念頭,就給現任的教育局局長翟俊熙送了一些局長夫人很喜歡的東西,然後,毫無預兆的,潘友文主任就被通知,為了支持農村的教育建設,讓他下鄉去做一個鄉鎮小學的校長,等兩年期滿後,依舊調他回來,再換一個同誌過去!
這明明就是一個明升暗降的伎倆,潘友文如何琢磨不透?可是人家教育局冠冕堂皇的說這是一項省裏下來的決策,為了提高農村教育質量所做的一項必不可少的調整,而且更加言之鑿鑿的說這是輪換的,兩年以後一定會調他回來的!
所以,就算是潘友文有一肚皮的怨氣,又有誰能夠為他伸張正義的呢?還不是隻好含恨忍怨的騰開了教導主任的單人辦公室,讓那個一臉得誌便猖狂的小人當著他的麵耀武揚威的搬了進去,還把他沒來得及收拾的一方硯台囂張的扔出了門外,說他用不著這種老古董了!
潘友文是一個十足的勤奮出庸才的例子,他的骨子已經被傳統的教育模式給浸透了,所以他強烈的信奉類似於“士可殺不可辱”或者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些古人悟出來的、但對他來說卻未必好用的至理名言!並且在他不得已的去鄉下上任之後,就開始兩年如一日的、孜孜不倦的進行著他寫匿名信、暗地裏告教育局長、告一小校長、告繼任的教導主任的事業!
他畢竟是一個迂腐的文人啊!連這種在背地裏做小動作的伎倆都顯得那麼的拙劣!他甚至不知道,這種告狀信其實隻要到打印部花上幾塊錢,就可以徹徹底底的把自己的“作案”筆跡給掩蓋掉!還是老老實實的用他那一手他一貫引以為傲的正宗楷體工工整整的把這些他認為罪不可逭的、卻讓紀檢部門啞然失笑的,類似於那個領導過年的時候收了下屬幾百塊錢的年禮,又有哪個領導用公款大吃大喝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不厭其煩的一一寫下來,並且鄭重其事的郵寄了出去!
第一次兩次,這些信件還真是引起了執法部門的注意,他們還專門派人下來走訪了一下,但是翟局長跟他們一場酒宴下來,一切的“誤會”全部消除了,一小也專門來了校長跟教導主任配合調查,一驗筆跡就發現,這原來就是那個不願意下鄉的潘老師在挾私報複!於是就在觥籌交錯之間,把這件事情給付之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