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友文,你在說些什麼啊?我聽不明白啊,你聽誰說的?麻煩你詳細說給我聽好嗎?”唐玉君抑製住自己的驚訝慢慢的轉過了身,竭力用很平靜的語氣問。
“嗬嗬!羅夫人,您裝傻的本領可真強啊!你男人處境怎麼樣你不清楚?哼哼,又想提拔又想生孩子,天底下的好事也未必都能讓你們給占全了!”潘友文憤憤不平的說道。
唐玉君更加的驚愕了,她掩飾不住自己的表情,圓瞪著雙眼問道:“潘友文,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情?誰告訴你我們想要孩子?又是誰告訴你我男人要提拔的?”
潘友文自認為自己觸到了唐玉君的痛處,就洋洋得意的說道:“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唐玉君,你們不要認為天底下就你們兩口子聰明!暗室虧心神目如電,你們做下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去替天行道!那天你們兩口子在縣醫院商量要留下孩子,我就在那裏坐著,聽了個清清楚楚!哈哈哈!唐玉君啊唐玉君,你們萬萬沒有想到吧?竟然還會有把柄落到我的手裏?你們對我如此涼薄,我又怎麼會呆在鄉下看你們快活?嘿嘿!這一下可是老天賜給我報仇雪恨的機會了!但是,我知道自古以來民告官都是沒有用的,所以,我要先找到幫手再說!哈哈,唐玉君我告訴你,我這一次可是找到貴人幫忙了,哼!我就一個讓你們幫我調回城的小小要求你們都不肯答應,那好啊,咱們就看一看你們的下場!等大家都變成平頭百姓了,看你們還怎麼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高高在上!”
唐玉君聽他說的言之鑿鑿的,不由得心驚肉跳起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跟羅天明背了這麼大的虧卻原來是這個小人在作祟!
唐玉君在一霎那間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痛扇這個卑劣的男人一通耳光的的衝動,但是,她馬上就按捺住了自己,因為她馬上想到,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僅僅是這個男人在做手腳的話,以他的能耐跟智商,充其量也就是寄幾封信泄泄私憤而已,根本造不成這麼大的影響!
不行,一定要趁著他洋洋得意的時候問明白他到底找到誰幫忙了,要知道官場跟戰場也不差毫厘,向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隻有知道了對手是誰,才可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想到這裏,唐玉君也一反自己的本性,故意換上了一種很諷刺、很譏誚的口吻不屑的說道:“切,潘友文,不是我小瞧你,就憑你――嗬嗬!我看不出你到哪裏能找到所謂的‘貴人’幫助你!沒準就是你那幾個狐朋狗黨的朋友吧?哼!就你們也能翻起什麼大浪子?沒的讓我笑掉大牙!算了,沒空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你愛怎麼著隨便,我啊不怕!我走了!”
其實唐玉君並不想這麼狠毒的去刺激潘友文的,但是她畢竟跟這個男人共同生活了很久,對他的秉性是相當的了解,知道這是一頭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倔驢,隻有用激將法才能讓他說出實情!
果然,她的冷嘲熱諷加上輕蔑就很讓潘友文惱羞成怒了!他怒不可遏的衝到了唐玉君的麵前,衝著她竭斯底裏的大聲叫道:“唐玉君!你敢小看我!我告訴你,這一次是縣委書記在給我幫忙!哼!蔣書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領導了,他可不像你們夫妻這樣冷血,他答應了我,等把你老公給告倒了,就把我調回來當一小的校長的,哼!到了那時,看你們還怎麼笑話我!”
唐玉君頓時明白了,原來又是蔣立新在幕後指使!她毫不懷疑潘友文的話,因為這個男人在激憤之下,生恐她不相信他的能耐有多大,自然是會把後台給和盤兜出的!
頓時,唐玉君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心裏已經有了很深的憂慮,眼前這個男人絲毫不用去擔心,但是那個蔣立新可就不同了,他雖說隻是個縣委書記,但是唐玉君也是從過政的,知道蔣立新的後台也是十分硬挺的!他們要是聯起手來,利用這個卑微的小人潘友文,那也是十分棘手的!
不行,自己的計劃必須馬上要實現,算了,這個小人就不要再跟他浪費口舌了!想到這裏,唐玉君冷冷的對潘友文說到:“友文,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讓你如此的恨我,竟然找人聯手算計我,不過我無所謂,我實話告訴你,就是你遇到我們在醫院的那天晚上,我就去把孩子給做了人工流產了!醫院裏的大夫都能證明的!所以,你跟你的主子所圖謀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不過我還是想告誡你一句,友文,你實在是很幼稚,所以你根本不適合跟這些官場上的人來往的,說不定,你會把自己給玩死在裏麵的!聽我一句勸,還是安心回鄉下教書吧,再這麼執迷不悟的走下去,你會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