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嫂子,我......還是先等何仙姑回來再說吧。”
孫曉麗猶豫了一會,點頭道:“行,那你先坐一下,喝杯水。”
說著,她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們肩並肩在炕下的一條長凳子上坐著。
她若無其事地緊挨著我坐著,當我無意中碰到她柔軟的手臂時,便不由地心猿意馬起來。
孫曉麗是江蘇人,今年三十歲了,隨軍後在公社小學擔任校長兼政治老師。她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由於是城市人,而且生活在江南,因而與東北農村同齡婦女相比,她可以說是風姿卓著,鶴立雞群。
說實話,我並不是沒有見過漂亮女子的人,隻不過在部隊當了幾個月的兵,沒見過什麼女人,隻是偶爾在去團部的路上,走馬觀花地看到過一些農村的大姐大媽,這麼近距離地挨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坐著,又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裏有點什麼想法也是正常的。
畢竟我才十八歲,正處於精力旺盛的青春期,心理和生理上產生出某種微妙的變化,並不能說明我這個人猥瑣或者心理不健康。
好在因為剛才碰到了出門的何仙姑,她可比孫曉麗漂亮並且年輕多了,我心裏一直想著她,還真沒把孫曉麗當回事。
有一點我沒明白,離開部隊的時候,教導員居然說天要是太晚,就留在他們家裏睡,他家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妻子,就不怕跟我睡出什麼事來?
後來我才知道,因為孫曉麗跟教導員說過,那個何仙姑要給孩子看病的話,做法事可能要大半天的時間,教導員以為我會做法事,估計同樣要大半天的時間,這才留我在他家過夜。
我和孫曉麗默默無語地坐著,一杯水都快喝完了,也沒見何仙姑回來,我忍不住問道:“嫂子,何仙姑上哪裏去了,怎麼這麼半天還沒回來?”
孫曉麗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什麼上哪裏去了,她一直沒來呀!說好晚上九點......呀,現在都十點半了,她該不會是在路上出什麼事了吧?”
那時別說是手機,連個家庭電話都沒有,如果要等某人不見的話,除了眼巴巴地幹等下去,什麼也幹不了。
她的話讓我更加疑惑:“嫂子,你是誰何仙姑晚上沒來?那......剛才出去的那個女人是誰?”
孫曉麗眨巴著著眼睛問道:“哪個女人,我家裏剛才就沒人來過呀?”
我愣了一會神,忽然想到怪不得剛才沒聽到關門的聲音,難道那個女人是在門縫裏偷聽孫曉麗家裏的事,看到我來後就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我無可置否地笑了笑,說道:“哦,也許我弄錯了。”
孫曉麗突然警惕起來,因為請仙姑做法事是封建迷信活動,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對他們夫妻都是致命的打擊,她怕有人探聽到什麼消息後會故意害她。
“小張,”孫曉麗有些緊張地問道:“那個女人長的什麼樣,你看到她是從我家院子裏離開的嗎?”
就在這時,我驚異地發現,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掀起了門簾,一聲不吭地朝屋裏走來。
我頓時就懵了。
剛剛我是親眼看著孫曉麗栓上門的,她是怎麼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更讓我瞠目結舌的是,她進門後,把我和孫曉麗當成了透明人,居然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直接走到炕邊脫鞋上炕,然後靠著勇兒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