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眼中的笑意更深,忽然感覺腿上一痛,他垂下目光,看到冷可情的手正在他的腿上擰著,他心中驚詫,心底卻莫名的泛起幾絲甜意。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不過回頭想想,冷可情連手刀都敢給自己一記,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他微微運力,冷可情便感覺他的腿立刻變得緊實,擰都擰不動,無奈隻能幹瞪眼看著他。
容漠看不到兩個人小動作,隻覺得這個冷可情有幾分意思,這種事居然也能拿出來說,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麵兒說,嬌羞中帶著幾分率真豪放,倒是頗對自己的胃口。
“皇叔有何事?”容漠正思付著,容卿的聲音再次傳來。
“啊,也沒有什麼事。”容漠收回心神,淺淺的一笑,“隻是有幾日不進宮了,聽聞宮中出了點事,擔心皇嫂的身體,便進來探望,既然進宮來了,哪裏有不給皇上請安的道理。”
容卿應了一聲,皺眉說道:“皇叔說的是,這幾日朕也頭疼的很。”他說著,眼風往冷可情的身上瞄了瞄,“一個個的都跑來找朕訴苦,不得消停。”
“皇上……”冷可情咬牙切齒的嬌聲道。
容漠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的目光在冷可情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兒,“皇上,臣先告退了,還請您和太後都好好保重,改日臣再去探望太後。”
“也罷,皇叔亦要保重身子才是。”容卿點頭說道。
容漠道了謝,轉身離去,冷可情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冷哼,這個家夥……還真算是演技派的。
察覺到冷可情的目光,容卿清咳了兩聲,“你要離他遠點。”
“啊?”冷可情收回目光,“他?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和他走得近,這個人太虛偽,兩片三刀的人,我被鄙視了。”
容卿的目光一斂,垂首看到她修長的腿在滑膩的布料中,玲瓏流暢的線條本身就是一種無聲卻又熱烈的誘惑,他的目光似乎一燙,聲音也低啞了幾分,“你這是穿的什麼衣服?”
“啊,這個啊……”冷可情笑了兩聲,“這是時裝,我自己設計的,穿起來舒服又利索,感覺還不錯,多虧的維多利亞的手巧,看圖紙也能做得出。”
容卿的眼睛裏帶了笑意,睫毛濃密漆黑如羽,“聽說你給他們改了名字?那名字也是戲本上的選來的嗎?”
“算是吧。”冷可情覺得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還是關於漠王的問題,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布包,放到容卿的龍書案上往前推了推,“這個給你。”
容卿的目光一觸及那布包,便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他抬頭看著她,她的目光清亮,明媚像是窗外的陽光,那光芒似乎落入他的心底,微微一晃。
他知道證據在冷可情的手裏,也從未想過要讓她交出來,這東西關乎她的清白,雖然上次自己保下了她,但是難免以後還會有人以此事來說她,畢竟把證據拿出來,幹脆的還她清白,是最好的方法。
容卿微微挑唇,“你這是讓朕給你做主嗎?”
冷可情搖了搖頭,手指掠過耳邊的發,抬著下巴說道:“做主?不需要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她們能奈我何?無非就是說說,動動嘴也能把人說死,算她們能耐,不過話說出來,不等她們說死我,我也會先把她們掐死。”
她又把東西往容卿的麵前推了推,“這東西給你,漠王野心勃勃,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看你的樣子,一定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這東西沒準將來用得著,物盡其用,你用的話發揮的效用更大,自然給你。”
她的語速很快,聲音清晰,一雙眼睛清亮的不染塵埃,別人想都不敢想的話在她的口中卻娓娓道來,卻最讓人心動。
容卿不自覺的握住她的手指,指尖如蔥管,指甲上沒有塗任何的東西,泛著自然的淡淡粉色光澤,他忽然覺得,若是可以,牽著這樣的一雙手一起走過那條腥風血雨的路,也是不錯。
冷可情沒有想到這家夥說動手就動手,她清咳了一聲,抽出自己的手,“哎,我這可算是報恩啊,報你對我的上次解救之恩,你可不要想多了。”
“朕想什麼算是想得多?”容卿的臉上飛快的掠過一絲笑意,似一絲清淡的風,“不如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等到晚上朕過去的時候你再好好的說一說。”
“晚上?”冷可情眉頭一擰,“不行,剛才是作戲的,不能算數,你不要趁機想要占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