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嚴烈聽到雪凝郡主的喊聲,本來緊握的手猛然一鬆,他回過頭去緊緊的盯住雪凝郡主,“妹妹!你瘋了?胡亂喊什麼?”
雪凝郡主眼睛裏的淚卻慢慢流了下來,晶瑩的淚珠滾滾,似碎鑽閃耀著讓人心碎的光芒,她上前一步,目光盯住沈亢,“哥哥,這麼多年,妹妹總算是找到你了……”
沈亢吞了一口唾沫,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嚇到了,自從到這個異世以來,還從未受到過這種“驚嚇。”
“呃……你叫我什麼?”沈亢指了指自己鼻子,“你確定是叫我?”
“當然,我確定,我就是確定!”雪凝郡主一臉的悲怯,眼角的淚依舊流不停,“哥哥,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是否受了許多苦?妹妹一直都在尋找你……”
“等等等等……”沈亢擺了擺手,“郡主,請恕在下……呃,不能接受,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錚嚴烈也完全無法接受,他上前一步,拉住雪凝郡主的手臂道:“妹妹,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在這裏發什麼瘋?”
“我才沒有發瘋!”雪凝郡主一甩他的手,她看向沈亢,咬了咬嘴唇,“哥哥,你就是我的哥哥,你怎麼會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咱們的爹娘嗎?”
沈亢心中哀號,你的爹娘不是攻疆王和他的小妾嗎?
雪凝郡主正想要繼續說下去,錚嚴烈的聲音一厲,眸子中放出兩道寒光,“雪凝,你想好了,如果你說了,也許……你再也回不去了,這個郡主,你還要不要?”
雪凝郡主怔了怔,她的臉上露出悲涼而決然之色,“如果,能夠找回我的親人,我在所不惜,這個郡主,不要也罷。”
“你……”錚嚴烈氣得臉色發白,一雙眼睛眼白赤紅,顯然氣得不輕,頭上都差一點冒出火來。
“哥哥,”雪凝郡主卻不理會他,隻顧著沈亢,“你怎麼會忘記了?是不是傷了頭?我……”
“郡主,”冷肅忽然開口,“你最好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是我朝的三品武將,而不是攻疆人,他的父親是多年前是我的副將,底細我最清楚不過。”
雪凝郡主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透出堅定,“大將軍,您清楚他的底細,那您能說出他的生辰八字嗎?”
冷肅冷笑了一聲,“本將不能,難道郡主你就能了?”
“我能。”雪凝郡主說道:“我們兩個是雙生子,都是臘月初八生的,他先出生,是哥哥,本來我們是幸福的一家,可是就在我們四歲的那一年……父親帶著我們去外祖父那裏省親,結果路遇了歹徒,全家人……除了一個老家人拚命護住了我逃了出去,我沒有再見到其它的人親人逃出來,後來老家人也因傷重去世,我一個人在路邊暈倒,這才被攻疆王所救。”
“哥哥……這些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雪凝郡主淚光閃動中講完了淒慘的身世,期間目光一直鎖定住沈亢。
沈亢被她看得發毛,她快速的看了一眼冷肅,冷肅自然明白沈亢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根本不是什麼雪凝郡主的哥哥,不論她編造出什麼樣的身世來都一樣。
冷肅看了看上麵的容卿,容卿衝他點了點頭,冷肅上前道:“郡主,你憑什麼認定沈亢是你的哥哥?”
雪凝郡主語氣像釘子一般釘出去,“我就是知道,這是一種感覺,親人之間的感覺。”
“……”沈亢無力的撫了撫額頭,靠!
感覺,感覺……尼瑪這東西有感覺的嗎?
“郡主,你這樣空口無憑的說,恐怕不太妥當吧?沈亢不是一般的人,你也不是,無論你是不是攻疆王的親生女,這是你們攻疆的事,我們不想去追問,但是,事關沈亢,他是皇上親命的三品官員,就不是你隨口幾句話能夠更改了身世的。”
錚嚴烈按下心頭的一口氣說道:“妹妹,我知道你這許多年來一直盼望與家人團聚,但這個人……你總要有憑證吧?”
“憑證我自然有,”雪凝郡主朗聲說道,她轉頭看了看容卿,忽然跪了下去,“皇上,還請您恩準,允許臣女與哥哥滴血認親!”
滿朝的文武再次驚了驚,沈亢卻笑了笑,滴血認親?這麼容易做假的玩意兒也配拿到她的麵前來顯擺?這都是她玩剩下的好嗎?
當初怎麼讓烏香現如原形的?還不就是滴血驗親嗎?真是難為了這些古人也沒有個更先進的方法,一次兩次的用這種法子,讓人覺得沒有新意。
容卿卻似有了興趣,淡淡的說道:“噢?郡主要如何認親?朕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也知道滴血認親此事,若是想做手腳的話,方法實在太多,這個方法……恐怕也不盡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