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心頭一跳,這一刻的心思千回百轉,她看著喬瑞芝微白的臉色,不禁想道:莫非……沈亢說的是真的?這個喬瑞芝難道真的是一看到沈亢年青才俊,就動了其它的心思?
沈亢看著皇後的臉色,心中暗笑,她上前一步道:“娘娘,末將正愁著,可巧您就來了,您能不能幫末將把這位姑娘給送回去?”
“沈亢!”皇後的肺都快氣炸了,她怒目注視著沈亢,冷聲說道:“本宮接到了消息,與冷可情在這裏私會,你以為本宮是傻子嗎?在這裏東拉西扯,這個女人本宮自然認得,她當真就是冷可情的姨母,想必冷可情就是讓她與你來傳信的吧!”
沈亢差一點噴出一口老血來吐到皇後的臉上,她冷聲一笑,“皇後娘娘,您恨末將,末將自然知道,之前對您的不敬如今您還沒有釋懷吧?但縱然如此,也不能出此下流的招術,您不覺得與您的身份不符嗎?”
她又往前一步,一雙眼睛目光灼灼,似帶著駭人的光,讓皇後忍不住心頭一緊,“您是後宮之主,皇上信任讓您掌管後宮,您就是這樣為眾妃嬪做表率的?捉奸抓到京城外了來,您的消息倒是靈通,是哪位告的末將?有何證據?倒是站出來讓末將開開眼啊!”
皇後的呼吸一緊,她早就想到沈亢不是好對付的,也一早做了安排,但沈亢如此強勢,也是她沒有料到的,一般人聽到這種指證,不是應該心慌意亂,自亂陣腳嗎?
她一揮手,一名小太監跑了過來,她指著沈亢說道:“本宮來問你,你看清楚了,是不是這個人?”
小太監飛快的看了沈亢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回皇後娘娘,正是此人,小的正在采買,便看到此人鬼頭鬼腦的在後巷,悄悄的與一個人什麼人密談,隱約提到貴妃娘娘的名諱,小的覺得事關重大,又仔細的聽了一會兒,裏麵說到二更天,與貴妃娘娘私會……小的心驚肉跳,便去稟告娘娘您了。”
沈亢聽著,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隨便找出一個太監來就來瞎指證,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小太監又瞄了一眼喬瑞芝說道:“皇後娘娘,奴才隱約還聽到有什麼寶石耳環之類的,想必就是信物,如果娘娘不信,可讓人來搜查。”
皇後聽完,擺了擺手,小太監被帶了下去,她絲毫沒有讓這小太監和沈亢對質的意思,而是已經認定了小太監說的就是真話,她的眼角眉梢慢慢浮現幾分戾氣,“沈亢,你還有何話說?”
“聽娘娘的意思,是寧願相信一個小太監的話,也不願意相信三品驍騎參將了?”沈亢反問道。
“哼,”皇後冷笑一聲,“這與職位高低無關,或許有的人正是因為身居高位,才會有恃無恐,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罪行。”
沈亢點了點頭,微笑說道:“皇後娘娘好推斷,既然如此,那便動手搜吧,看看有沒有所謂的紅寶石耳環。”
“本宮正有此意,來人!”皇後的聲音一厲,似挑起的尖刀,恨不能把沈亢給刺個對穿,她的聲音剛落,立即有幾個宮女婆子和太監走上前來。
皇後一指沈亢和喬瑞芝,“給本宮,搜!”
“是。”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即挽袖子上前就要動手。
沈亢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沒有說話,從腰下把佩戴的寶劍抽了出來,在這黑夜之中頓時似打了一道厲閃,映著那幾個婆子宮女的驚恐容顏。
“沈亢,你想幹什麼?”皇後怒道。
“不想幹什麼,”沈亢把寶劍握在手中,語氣悠然卻透出森然之氣,“若是你們要搜這個女人,隨便,扒光了末將也不管,但是,”她的聲音一頓,目光冷冷的掃過那些欲上前來的人,眼光似乎比劍光還冷,“誰要敢對本將動手,那就要對著我這口劍說話!”
眾人立即不敢上前,站在那裏左顧右盼,等著皇後發話,皇後知道,那東西就在喬瑞芝的身上,反正東西搜出來,沈亢也躲不了,就先按下這口氣,讓他再囂張片刻。
“哼,”皇後想到此處,唇邊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沈將軍這是害怕了?沒關係,本宮就先搜這個女人,若是搜得出,沈將軍……恐怕你就算是有十口劍,也躲不過去了。”
她說罷,一揮手,那幾個婆子上前,立即對喬瑞芝搜了起來,喬瑞芝本來就沒有想過反抗,那東西很快就搜了出來。
一個婆子捧著,來到皇後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