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外麵,走廊盡頭,隱藏在暗中的高大人影,看到灰溜溜跑出來的幾個人,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大少……我……我們……”小平頭額頭上的冷汗還在一直往下冒,想著包廂裏麵那個不依常理出招的瘋女人,就恨不能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利墨染一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計劃失敗了,臉色一沉,低吼道,“滾!”
小平頭如得赦令一般,趕緊拖著另外三人,灰溜溜的跑著離開。
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又惡狠狠的扔在地上,利墨染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他驀然想起那天晚上蟈蟈和他說過的話來,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古怪不成?
她既然不是慕遠那隻老狐狸的女兒,又會是誰呢?
恨不能當場撕開她的偽裝,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還是隻得忍著。
……
陳黛兒在房間內悠閑的聽著歌,好似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一般。
臉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抹笑意,她張開手指數了數。
“一……”
“二……”
二字才落音,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利墨染回來的腳步,比她預想中的要快了一些。
未等到她回答,利墨染就推門進來,站在門口冷冷的睨望她一眼,淡漠的道,“走吧。”
“這麼快?”陳黛兒故作驚訝的道。
利墨染抿嘴,也不說話。
陳黛兒咯咯輕笑找哦站起身,緩緩朝他走來,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始終不曾離開。
她的眼睛很大,因為化了煙熏妝的緣故,這一特征,更是額外的明顯,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說不出的純真無暇。
可是那目光,看在利墨染的眼中,卻是說不出的不舒服。
他冷哼一聲,轉身即走,陳黛兒跟在後麵,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彼此心裏有數,但是誰也不曾戳破。
利墨染大概在好奇她是怎麼看出那些人不是真正的劫匪的,卻忽略了本質上的一件事,因為那些人進門的時候,陳黛兒第一眼就看到他們穿著皮鞋,而且鞋麵擦的油光發亮。如果當真落魄到要去當劫匪,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好的心思?
並且,皇朝酒吧的治安向來不錯,酒吧的保安,有不少都是退伍的軍人出身,身手極為不錯,要想在皇朝酒吧鬧事,那根本就是找死。
而她,則很是好奇為什麼利墨染會三番五次的試探她,上一次,那個同樣在皇朝酒吧出現的黑衣男人,就讓她存在著一種不知名的疑惑了,這一次,又故技重施,難道,利墨染已經發現了她並非是慕遠的女兒不成?
想到這裏,陳黛兒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以慕遠的個性,怎麼可能讓利墨染鑽到這個空子,一切事情,隻怕另有後招吧,這些,倒無需她來考慮了。
酒吧門口,利墨染接過侍應生遞來的車鑰匙,隨手扔給陳黛兒,然後鑽進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中。
陳黛兒熟練的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室上,卻發現,後座上,除了利墨染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到司機是女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敵意,隨即嘴唇嘟了起來,不滿的道,“大少,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