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黛兒氣個半死,真是小肚雞腸的男人,不就是罵了一句嗎?有這麼介意嗎?
不過想想,似乎也是,男人對那東西的介意程度,就像是女人介意自己的胸部大小一般。
又一想起前幾天晚上在酒店的旖旎春色,陳黛兒就是一陣麵紅耳赤,渾身無力,要不是富士櫻扶著她的話,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剛好是吃飯時間,利墨染再度上演餓死鬼投胎的戲碼,如若說他第一次是出於對主人家的尊重的話,那麼這一次,則是真的餓了。
背著陳黛兒一個大活人下了幾千個台階,就算是超人也扛不住啊。
陳黛兒也餓,不過看到利墨染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反而不好意思多吃,而是隻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飯後,陳黛兒被富士櫻扶回房間休息,理由是她扭傷了腳,不能亂走。
其實陳黛兒這個時候已經不痛了,但是前麵已經撒了謊,此時自然還得順著前麵的話將這個謊圓著。
利墨染坐和富士源一家三口坐在客廳看電視,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時不時逗得富士櫻大笑。
陳黛兒心裏頭別扭極了,這個家夥該不會是真的聽從了自己的建議,想要找富士櫻生孩子吧?
不過說起來,富士櫻那般溫婉的性子,就算是自己見著了也很喜歡,最主要的是,她不會死纏爛打,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陳黛兒碎碎念自己沒有吃醋,可是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心裏頭難受,越念越難受。
心口,好像有點痛,這痛來的毫無征兆,可是卻似乎要將她給撕裂一般。
陳黛兒半蹲在地上,痛的額頭上溢滿了汗水,而她的眼眶裏,也是溢滿了淚水。
利墨染,如果此刻我死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利墨染,你說,我是不是愛上你了?
眼淚,不知道何時,無聲無息的掉了下來,淚水掉在地上,打濕了地麵,晶瑩的淚水,倒映著她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那麼的柔弱,又那麼的可笑。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利墨染陪伴著富士源一家三口看電視,順便說了說自己的行程,他打算明天就離開。
雖然原本定的出差時間是一個星期,但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此次行程他一無所獲,也沒有四處遊玩的心思,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富士櫻依依不舍的模樣他看在眼裏,卻沒有表現出來半點。
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自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多情,什麼時候該無情,他不想做太多讓人誤會的事情,特別是,富士櫻這樣的女孩子,是他所不能惹的。
最主要的是,他心裏一直在擔心陳黛兒。
兩個人去富士山逛了半天,不可謂不累,可是她卻隻吃了那麼一點,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腳很痛,痛的沒食欲?
隻是微微一想,就感覺心裏被扔了一塊石子一般,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他再也坐不定了,起身,想看看陳黛兒如何了。
拉開門,就看到陳黛兒蹲在地上哭泣的模樣。
有種女人,笑靨如花;有種女人,哭泣的時候,也是如花,不過,是一朵凋零的花。
在看清楚陳黛兒眼角的淚水的時候,利墨染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這是一個讓他捉摸不定的女人,通常很多時候,她都能夠輕易的讓他忽略掉她那張臉,而迷戀上她身上的某些東西。
譬如說,此時她哭泣的樣子,就讓他感覺自己的心也好像跟著碎了一般,微微的疼。
上前一步,半蹲在她的麵前,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啪”的一聲,他的手被陳黛兒拍開。
再度伸過去。
再度被拍開。
第三次……
第四次……
……
第無數次。
好像是魔怔了一般,利墨染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毅力和恒心,最終,陳黛兒沒了拍開他的手裏的力氣,被他用力的抱入懷中,死死的抱著,好似要將陳黛兒融入他的骨子裏一般。
他清楚的感知到,至少在這一刻,自己心疼了。
是的,他心疼這個叫陳黛兒的女人。
猝不及防被抱入懷中,呼吸著男人身上的氣息,陳黛兒有些慌亂,掙紮了兩下,可是那掙紮,是那麼的無力,更像是不好意思的半推半就。
她軟趴趴的,趴倒在利墨染的懷抱裏,渾身無力,隻露出半個腦袋一雙眼睛,梨花帶雨。
迷離的桃花眼,閃耀著致命的誘惑氣息。
利墨染的喉結猛的抖動了一下,發覺懷裏的小女人居然是如此的誘人,他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不敢太用力去親吻,因為他害怕她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