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墨染渾身是血,成了一個血人,利澤西看到他這個樣子,淚流滿麵,渣土車將道路給堵住了,來來往往的幾輛車子全部給死死的堵著,無法動彈,一些聽到車子報警的聲音紛紛皺眉,不少人打開車門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利澤西抱起利墨染就往前麵衝,看到一輛車的車門是打開的,一把將利墨染放了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開著車子飛速往市內醫院衝去。
那車主本不過是下車看熱鬧的,哪裏知道一回神車子就被開走了,氣的直罵娘。
……
醫院重症手術室門外,利澤西焦慮的像是一隻蒼蠅一般的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一想起剛才利墨染渾身浴血的樣子利澤西就渾身發顫,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沈秀蘭的死來,當時的沈秀蘭,豈非也是這個樣子。
哆哆嗦嗦的,利澤西站在一個角落裏抽煙,過往的護士認出他是利家的七少爺也不敢亂說話,畢竟利澤西抱著利墨染過來的時候,幾乎將院長罵了個狗血淋頭,院長唯唯諾諾的,什麼也不敢說,親自上陣給利墨染做手術。
這種囂張跋扈的形象雖然讓不少護士MM眼中直冒紅星星,可是更多的確實嗤之以鼻,暗中直罵二世祖。
利澤西哪裏會管別人怎麼看他,他腦子裏所想的全部都是怎麼將利墨染搶救回來,用盡一切辦法搶救回來。
自從沈秀蘭死後,他對血,甚至是一切紅色的東西,都有一種本能的抵觸,可是為了救利墨染,他卻是克服了自己的懦弱和害怕。
這是頭一次,利澤西覺得自己是如此沒用,利墨染送進去手術室將近一個小時了,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陳黛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利澤西一臉頹廢和悲傷的站在角落裏抽煙,她一把將利澤西手裏的煙給拿下,問道,“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利澤西看到是她,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閃過一陣強烈的喜悅,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陳黛兒看了看手術室門外的那盞紅燈,輕聲歎了口氣,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來的路上,事情發生的經過她都已經知道了,也知道利墨染去過利家老宅的事情,那條通往利家老宅的公路她走過很多次,自然是清清楚楚,所以,在那個地段發生這樣子的車禍,她自然知道不簡單,定是有人蓄意為之。
利墨染剛剛從牢獄裏出來就經受這樣子的事情,陳黛兒的心情自然無比的難受,可是此時她清楚的知道還不是傷心的時候,利墨染生死未卜,有些責任,她必須承擔起來。
有些煩躁的,陳黛兒將從利澤西嘴裏搶來的煙湊到嘴邊吸了兩口,吐出兩口濃煙,這才問道,“這件事情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利澤西看到她抽的煙是自己抽過的,還占了自己的口水,雖然知道是無心的,卻還是費力的吞了吞口水,感覺喉嚨有些幹燥,而被陳黛兒這麼一提醒,利澤西馬上就明白這件事情不太正常。
他先前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也沒想那麼多,可是此時,卻是隱隱想起來,自己在客房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有聽到利修竹在外麵打電話,雖然那個電話的內容並沒有怎麼聽清楚,但是利墨染這麼快就出事了,定然和利修竹脫離不了幹係。
利澤西隨即將自己看到的和聽到了說了一遍,陳黛兒將所有的消息在腦海裏過濾了一下,隨即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果然是按捺不住要動手了嗎?
利修竹,我陳黛兒發誓,碰都我逆鱗,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
利家老宅別墅,利修竹聽到彙報消息的電話,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的笑。
該死的人,終於要死絕了嗎?
他可是等不到三四個月之後了,利墨染必須早點死,最好是馬上就死。
可是利修竹又知道,利墨染發生這樣子的事情,陳黛兒一定是懷疑到他的身上去,雖然利修竹本身對這件事情並不如何在乎,但是一想起陳黛兒的手段,就又是一陣發顫。
所有的麻煩,都必須遏製在萌芽的狀態,利修竹這般想著,也是開著車子往醫院方向趕來。
利墨染出了這麼重大的事情,他過來看看是應該的,順便還可以消除某些人的疑慮,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然,在路上,他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將車禍的消息,匿名報給了一些報社,其中說的最多的字,就是酒後駕駛。
利修竹知道,利墨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外界是什麼反應,但是警察方麵插手是必然的,但是將這件事情歸為酒後駕駛的交通事故的話,警察方麵插手的力度就會相對減輕一點,也會縮小打擊麵積,這一點對他,還是極為有利的。
醫院方麵,黎朝歌和蕭慎都出現了,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過多的話不必多說,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