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求婚,北野冽臉色瞬間沉下,拎著那隻迅鷹就往旁邊一扔。
“哎,你怎麼把它扔開了,快看看是什麼消息。”鳳清顏拽了拽他,急聲道。
“別管它!”北野冽不悅道。
捧著她的臉讓她的視線隻看著自己,北野冽的聲音霸道而魅惑:“顏兒,嫁給我!”
鳳清顏定定的看著那雙狹長的眼眸中暗藏的忐忑,忽而淺淺一笑,用力的點點頭。
然她剛點下頭,鋪天蓋地的吻就將她淹沒了,直到她被吻得渾身發軟,北野冽才戀戀不舍的放過她。但他卻不放開她,喃喃的叫著“顏兒”,每叫一次就在她唇上啄吻一下,讓鳳清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好了,快看看是誰傳來的消息。”她偏過頭躲過他的吻,聲音低低的道。
北野冽看著她紅到脖子的嬌態,忍不住在那柔滑的脖頸上狠狠親了一口,才大笑著在鳳清顏嗔怪的目光中展開信紙。
一眼掃過,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怎麼了?是雲柒傳來的消息?”鳳清顏看見他的表情便知一二:“他決定攻打昭熙了?”
北野冽肯定的點頭,笑道:“這小子平時看著對什麼都不在乎,對東雲國的事卻比誰都上心。可惜他無心皇位,不然領著東雲走向全盛的必定是他。”
鳳清顏亦是讚同,雖然雲柒平日裏總是掛著那邪肆的笑容似乎對什麼都漫不經心,可一旦牽扯到東雲的事情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此外他的謀略算計絕不輸於幾國在位的任何一個皇帝,若要比較的話,就單是心懷百姓這一點就讓他勝出幾籌。
而這邊被兩人議論的東祁收編了昭熙降軍之後,揮兵俞關。
剛開始時遇到俞關守將抵死抗擊,加上收編的昭熙士兵總是在背後搞些小動作,讓他頗為頭疼,於是連攻幾日不下。忽然有一日,那俞關城守將自己將城門打開,率領城中所有將士出城投降。
東祁驚疑之下派人前去打聽,才知道這蹊蹺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在昭熙帝寢宮跪地死諫的大臣們終究還是沒能勸住昭熙帝,其不但將賦稅提高到讓百姓無法存活的地步,且因聽了鳳清顏的話而害怕不已,於是嚴令各城池的守將死守關卡,決不能讓東祁的軍隊攻進來,否則他就下令焚燒全城。
而各城守將聽聞東祁率領五十幾萬的兵馬攻打昭熙,本就無甚信心守住城池,又從鄞城傳來消息說昭熙帝將所用能夠抽調的兵馬盡數召回,全都屯兵鄞城外,隻為了保住他的性命。
無論是百姓還是將士,皆是寒了心,就連朝中大臣也紛紛罷朝。昭熙帝眾叛親離,卻依舊故我,甚至變本加厲的將鄞城所有兵馬安排在皇城外,竟是連鄞城的百姓也不要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東祁抓住機會,打著招安的旗號,一路暢通無阻的攻到了皇宮外。而昭熙帝那十幾二十萬的兵馬又豈是一路收編軍隊浩浩蕩蕩而來的東雲軍隊的對手,東祁光是讓兵馬圍著皇城往那兒一紮,斷了糧草的昭熙軍隊也隻有投降的份兒。
昭熙帝得知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絕望之下一把火將皇宮燒了,他自己也自刎於大殿之上的龍椅中。東祁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攻下的昭熙的江山,使得冥風大陸形成三分天下的格局。
不過他也明白,這其中功勞最大的不是他,而是那兩個被尊為神一般的存在的狼王夫妻。
彼時兩個大功臣正遊山玩水,慢吞吞的回到東雲國,對此事根本不如何關心。
回到東雲國的北野冽立即忙開了,為了籌備婚禮而馬不停蹄地奔走著,凡是都親力親為,絕不假他人之手。而鳳清顏則是在完完全全的閑了下來,日日在府中彈琴看書,或是由抽空過來的北野冽帶著出去遊玩,日子過得好不悠閑。
這日她正在涼亭之中撫琴,清雅的琴聲引來滿樹的飛鳥聆聽。
忽然,琴聲一頓,沉浸在琴音之中的飛鳥立即被驚醒,撲騰著翅膀飛離。
鳳清顏起身望向站在涼亭外的雲婉柔,輕喚道:“雲姨。”
雲婉柔神色複雜的看著她,臉上揚起苦笑:“我知道你心中怨我,不用勉強。”
聞言鳳清顏沉默下來。當初雲姨私心向東雲帝請旨,想要將她賜婚給東祁一事,她雖明白做母親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尋得一個好女子,但雲姨明知她心有所屬還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她身上,始終是讓她心中生了隔閡。她不是聖人,也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雲姨如此做法真正是傷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