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是進來逗逗嫂子,沒有惡意,結果可好,被你們家這個大千金給我踹到地上,正好坐在你家鞋子上,差點沒把我給硌死。”他邊揉著還在生疼的屁股,邊往外邊屋子走去。
原來,邱林生和和王海全一直就是在賭博。邱林生沒有現錢,就是用白條記賬,一直玩到都淩晨2點了,算帳一看,雖然他也有過幾次贏的時候,可是最終還是輸多贏少,不知不覺已經欠了王海全賭債2000元了。此時,那幾個提議出去方便一下,讓邱林生陪著,來到自己家,當然就義不容辭去了,而這個王海全也是閑的,就這樣一會功夫他也不老實呆著,在靜靜的夜色籠罩下到處都悄聲無息,此時此刻,他聽到臥室內傳來了鳳儀和竹蕊母女均勻的熟睡聲音,就忍不住要進去看看。透過薄博的蚊帳,看到熟睡的母女,一種不安分的心導致他想起來去推醒鳳儀。就這樣發生了剛才的一幕。雖然是可以解釋得通的一種說法,卻也叫人感到很不愉快。
當然,善良的邱林生還是諒解了他。因為畢竟他真的鬥不過這個惡棍,同時,也感到自己還欠人家錢,所以,就感到英雄氣短。也不再理論多少,轉移了話題說:
“那今天就這樣啊?外邊還很黑,你們到我家廂房休息,那裏還有床鋪。”
“嘿嘿……那你欠我的2000多元就那樣了啊?沒有說法,我今天是不下桌子的,說不定都不下山了,哥們幾個就天天吃你家住你家。”王海全迅速通過邱林生欠債的心裏再次又抓到了主動權,進一步猖狂著說。
此時的竹蕊早就被突如其來的陣勢給驚醒了,她惦記媽媽,跑到臥室一看,媽媽依然好像是熟睡的嬰兒一樣,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覺。竹蕊鬆了口氣,感到隻要媽媽沒事就好。自己可不能叫媽媽受到絲毫委屈。以想到自己剛才的“英勇壯舉”就自豪,她摸了摸依然隱隱作痛的頭皮,牙根癢癢的,一想到王海全被自己咬了一大口,又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讓他占到便宜,不盡暗自慶幸和高興。但是也不免傷感,怎麼自己怎樣倒黴呢?這樣命苦呢?這個時間別人家的孩子都在睡覺休息,而自己卻要為了差點被打死或打傷而戰鬥。一想到王海全那副醜惡的嘴臉,竹蕊狠狠地想:“剛才怎麼沒有咬死你呢?咬死你這個禍害精,免得總陰魂不散地跟我家過不去。”
竹蕊已經沒有了睡意,非常惦記爸爸的處境,於是,就還是到外邊屋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隻聽得他們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那個眉毛上帶著刀疤的人說:“全哥,我來主持個公道,看看能不能這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