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塞勒涅察覺到身邊的異樣時,為時已晚,一枚暗器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嵌入了她的背部。
她吃痛的輕哼聲。今天是個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倒黴!先是被卡珈洛意外傷到,又是遭到別人的暗殺,難不成今天不宜出門。
塞勒涅皺了皺眉,反手拔去背上的暗器,這是一個類似於蝴蝶鏢樣式的東西,尖端還沾著她的血,由於是暗紫色的,她無法辨認出血的顏色。
她將飛鏢收好,仔細的感應了下周圍的情況,發現那對他下手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人如此快就收手,想必這飛鏢肯定有什麼端倪吧。
就在塞勒涅準備找個地方先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
“塞勒涅,你受傷了?怎麼回事?”佑純焦急的跑到塞勒涅身旁,目光在觸及到她身上的兩處傷痕時,陡然陰沉了幾分,“是誰?卡珈洛嗎?”
“卡珈洛是無意的,這個傷不要緊。”塞勒涅在心中權衡了下利弊,將放在口袋中的蝴蝶鏢掏出來,“倒是後背上的傷口,可能需要檢查一下。”
佑純取出一條手帕,用手帕墊著拿過塞勒手中的蝴蝶鏢,原本平靜的雙眸中一閃而過一絲驚慌,他輕咳一聲,掩飾住那抹慌亂:“你衣服上的血是紅色的,應該沒什麼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也好。”塞勒涅點點頭,徑自向距離教學樓最近的醫院走去。
佑純看著塞勒涅漸行漸遠的背影,拿著蝴蝶鏢的手狠狠的攥緊,那鋒利的尖刺劃破了他的皮膚,刺進他的血肉,他卻毫無知覺,任由殷紅的血液滴在手帕上,與上麵殘留著的塞勒涅的血混合交融。
塞勒涅拿著最終的檢驗報告從醫院裏走出來。一切指標都顯示正常,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沒想到,你剛把冰晶給我就受了傷,你果然不能沒有這個武器吧。”聽聞塞勒涅去了醫院就立即趕了過來的卡珈洛看著身旁麵無表情的少女,歎了口氣,“真是抱歉。”
“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塞勒涅隨手把那份報告扔進垃圾桶裏,視線這才落到卡珈洛臉上,“看起來冰晶很管用嘛。”
“卡珈洛你可要好好珍惜,畢竟冰晶對於塞勒涅也是很重要的東西了。”佑純黑著張臉走在塞勒涅身側,語調中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酸味。
卡珈洛自然不知道佑純在想什麼,大咧咧的應了一聲,又把話題轉移到了佑純的身上:“你手是怎麼弄得,這麼深的傷口。”
“剛才檢查傷塞勒涅的暗器時不小心劃到的。”
塞勒涅靜靜的聆聽著,將麵無表情這四個字完美的詮釋了出來。突然,眼前景象變得有些模糊,可隻是一瞬間便恢複了原來的清明。
這短暫的異樣並沒有逃過佑純的眼睛:“塞勒涅,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隻是頭有點暈,應該沒什麼大礙,快回宿舍吧,大家還等著卡珈洛做飯呢。”提起晚飯的事情,塞勒涅眉間染了些許笑意,對著卡珈洛露出個比三月春風還和煦的笑容。
卡珈洛扭過頭,剛想狠狠的瞪她一眼,沒想到卻看見塞勒涅的身體像是被人抽了所有的力氣般,向前倒去。
佑純一把接住塞勒涅,輕拍著她的臉頰,語氣中的緊張和慌亂,是那樣的明顯:“塞勒涅,醒醒,你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