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珈洛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忽視掉胸口傳來的陣陣痛楚:“沒有關係,咱們還是朋友啊。塞勒涅,我還會守在你身邊。”
“卡珈洛,你何必……”塞勒涅輕歎口氣,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周旋下去,“我明天估計就要回馴龍師協會了。”
“嗯,對了,馴龍族的幾個長老還跑到這裏要人呢。”卡珈洛心思比較簡單,盡管心裏難受但依舊跟著塞勒涅的話題走了。
“我這一走,還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如果我不回來,你們可不能忘了我。”塞勒涅笑起來,暖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給她整個鍍上了一層金邊,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卡珈洛伸出手,輕撫塞勒涅白皙的麵頰,暗紅色的雙眸應著陽光,淬滿了柔情。
她就像這陽光一樣照亮他的世界。對於這唯一的一束光亮,他怎麼舍得放開手呢?
不離不棄,生死相隨,哪怕她愛的人已經是佑純也沒有關係。
塞勒涅覆上卡珈洛的手,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在龍族學院逗留了一天,她便啟程回了馴龍師協會,奇怪的是佑純竟沒有來送她。
此時,在龍王的辦公室中。佑純坐在純皮的黑色沙發上,愜意的喝著上等的紅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龍王聊著,語氣卻是冰冷,透露著深深的不悅。
坐在紅木桌前的龍王輕歎口氣:“佑純,我知道你翅膀硬了。但是身為龍族的人,你就要搞清你身上肩負的使命。不能讓龍族祖祖輩輩的努力都化為雲煙。”
“我知道。隻是那封印之力太過厲害。想要解開恐怕還需要解印之人。不過那個連靈界最厲害的人都解不了的封,是誰下的?”佑純將杯子裏的液體一飲而盡,視線一轉看向龍王。
龍王與他對視了半響,這才緩緩道:“是樊洛。”
“樊洛……”佑純低聲重複了句那個名字,起身向門口走去。他要去人間一趟,馴龍師也好龍族也罷,都不能阻擋他最終的目的。
塞勒涅一回到馴龍族就把在龍族的所有的經曆彙報了一遍,唯獨隱去了卡珈洛和佑純對自己的情愫。
協會的元老們顯然對這搪塞的報告很不滿意,但礙於她的身份,再加上龍族可能的確做的沒有露出馬腳,他們也沒在追究,甚至連荊華月的事情都沒有過問太多。
塞勒涅是不想同他們周旋的,但是得知他們一點也不在乎失去荊華月的時候,心中不免還是一陣悲哀。她該怎麼去救荊華月呢?
歎了口氣,她推開了父親辦公室的門。偌大的屋子中撒了一室的陽光,卻沒有人在。她走到桌子旁,無意中看到上麵攤開的一份報告。
“靈界發生重大異變,靈王重獲身體,複活儀式在即,陰陽師希望得到馴龍族的幫助,一同破壞儀式,殲滅靈王。”
上麵是這樣寫的。
破壞儀式,殲滅靈王……那豈不是要殺死荊華月?這麼一想塞勒涅立刻就不淡定了。剛一衝出去便與要進來的亞斯特撞了個滿懷。
亞斯特皺著眉瞪了她一眼:“這麼毛毛躁躁的,像什麼話!”
“對不起,父親。”塞勒涅避開他的視線,低著頭不敢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