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些人是故意攔住我的去路,我回頭,陸意風叼著一根煙,不緊不慢的拿出打火機來點燃,見我看向他,他似笑非笑的說了聲:“交個朋友而已。”
“我不想跟你交什麼朋友。”我直接說道。
“你這麼說可就太傷我的心了,我這幾天為了找你可是差點把s市都翻個底朝天。”陸意風說:“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有這種待遇,你也算是在我這裏破了例。”
“你想怎麼樣?”我冷著臉質問陸意風。
“我想怎麼樣?”陸意風挑眉:“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交個朋友而已。”
我冷笑:“我也說了我不想跟你交什麼朋友,你總不是要強迫我吧?”
陸意風吸了口煙,吞雲吐霧的說道:“你看我像好人嗎?”
我冷冷的看著他不說話,陸意風又說道:“你既然看得出來我不是好人,那就應該知道,你答不答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怎麼做,我問你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這種話陸意風說的堂而皇之,再理所應當不過。
“我也說了,我不要跟你交什麼朋友。”我轉身就走,兩個男人擋在前麵,我伸手去推,那兩個男人站在那裏紋絲不動,我沒推動他們兩人,反倒被自己的力道弄得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倒。
我有些氣惱,咬牙切齒的看著站在那裏一臉看好戲的陸意風,陸意風看到我氣急敗壞的臉色,輕笑出聲,他似乎覺得這十分有意思,他指間夾著香煙,微微眯起眸子,像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等著獵物主動靠近,然後就會撲上去毫不留情的把到了嘴邊的獵物咬死。
他有一股子神秘的危險感。
我本能的抗拒,但又沒辦法逃脫,看陸意風這架勢,他大概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我不想招惹,但對方顯然不準備輕易放過我。
“你不是想跟我當朋友這麼簡單吧?你有什麼目的直接說。”我不想跟這個陸意風有太多糾纏,幹脆直接說道。
陸意風吹了聲口哨,這才說道:“痛快,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我就直說了,你當我的女人。”
他的語氣不是詢問更不是告知,而是一種命令,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我冷笑,無比討厭陸意風的這種姿態。
“我懷過孩子,還流過產,不是什麼清白的女人,你不是喜歡玩別人玩剩下的女人吧?”我麵無表情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讓我走了?”
陸意風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說的這麼坦然和理直氣壯,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的確,像他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家世背景,他雖然閱女無數,但對女人的要求還是很高的,當然不會撿別人的破鞋。
我了解陸意風的心裏,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這麼說,我是故意的,但我說的也是事實。
我不是什麼清白家的女孩了。
“你還沒說你的名字。”陸意風隻說道:“雖然我是可以自己查出來,但我就是要你告訴我。”
“唐以念。”這次我說的很快,因為我知道這個男人想知道我的名字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陸意風眯著眸子慢慢的念了兩遍我的名字,他說:“女人,我叫陸意風,意氣風發的意風,你記住這個名字。”
陸意風,意氣風發。
我想,這名字很適合他。
囂張霸道的男人。
陸意風帶著人走了,我鬆了口氣,癱坐在了長椅上。
連片刻的休息時間都不得安寧,不一會林玫回來了,她不知道我跟陸意風的那個小插曲,我陪著她玩了一天,回去的路上我問林玫:“你知不知道一個叫陸意風的男人?”
林玫心情大好,正哼唱著歡快的歌,一聽到我的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說誰?”林玫看向我,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又重複了一遍:“陸意風。”
林玫倒吸了一口涼氣,過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你瘋了?可不能說這個名字!”
林玫的反應讓我驚訝而又疑惑,我聽到林玫說:“這個名字在這裏是個禁忌,你可千萬別在外麵說這個名字。”
我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林玫沉默了一會,她的沉默讓我心裏有些不安,林玫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總之就是……他是個惹不起的人。”
林玫雖然說得有些含糊,但能讓她說出這種話來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你知道吧,其實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有兩種人。”林玫比了一個手勢,她說:“就像鏡子的正麵和反麵,就像有白天也會有黑夜,我們都是生活在白天的人,而那些人,都是活在黑暗中的。”
林玫說:“你知道最大的組織暗夜嗎?”
我一驚:“是那個……”
林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連聲音都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她說:“陸意風,是暗夜的少主。”
我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暗夜這個名字,我覺得應該沒人不知道吧,這個國家最大的組織,勢力遍布每一個角落,我想到今天陸意風帶來的那群人……難怪。
原來陸意風居然是這樣的身份!
我內心驚疑不定,林玫說道:“這個名字在這裏就是個禁忌,是萬萬不能提到的,不過你為什麼會知道?”
林玫疑惑的看著我問道:“念念,你不是招惹上什麼人了吧?”
“沒有。”我快速否認。
林玫唔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也是,畢竟你剛來沒多久,陸意風那樣的人……當然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那種人跟我們生活的就是兩個世界,不能有牽扯的,不然吃虧受罪的絕對是我們。”
我想跟林玫說,已經晚了。
已經……招惹上了。
我沒想到才來s市沒多久就招惹上了這樣的人物,我隱隱有些不安,事實證明我的不安是對的,因為遊樂場的事過去沒兩天,我就在林氏集團的大門口被陸意風給攔住了。
他開著一輛無比騷包的紅色跑車,抽著煙倚在車旁,我一出來就看到了他,他實在太顯眼了,我馬上就要溜走,但陸意風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他特別親熱的叫道:“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