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甜看著林逸臣,“那麼,若我的身體裏死過人呢?”
林逸臣怔了下,“那也沒關係!理由同上!”
“那麼,我是宮外孕呢?我的運氣不好,不能再有孩子了呢?”
林逸臣微微張大了嘴,“衛甜……”
衛甜的眼眶到底紅了,鼻子也酸了。
她吸了吸,臉上卻綻放了更加燦爛的笑容。
“林逸臣,你若是現在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我,那麼,為了將來沒有孩子不會成為你嫌惡我的苦毒,令我在享受了愛情的甜蜜後,卻必須承受後半輩子的丈夫加之於我的愛帶來的痛苦,就請放過我吧!這也是放過你自己。”
衛甜雙手捧著林逸臣英俊的臉,一點點地摩挲。
她已經淚眼婆娑,看不清麵前男人的臉龐了。
“林逸臣,真的,真的,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的溫柔了。你就讓我給了吧。”
衛甜踮起腳,輕輕地親了下林逸臣的額頭。
而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盡全部力氣,狠狠地推遠林逸臣,轉身就跑!
林逸臣抬腿欲走。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讓林逸臣的臉色冷了。
他想也不想地掛斷,還是要追衛甜。
剛邁出一步,手機又響了。
“許妙,你煩不煩!你煩不煩!我告訴你,就算你將自己脫光光,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我隻會更惡心你!我隻會更看不起你!我……你說什麼?”
用刀子般的話語戳刺未婚妻心髒的林逸臣,咽了口唾沫,臉色煞白如紙。
他掛斷電話,快速跑過車尾,坐進駕駛室,砰地帶上車門,調頭,像一陣颶風,揚長而去。
衛甜沒有發現。
林逸臣也沒有發現。
從他們爭吵開始,對麵的馬路上,就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
當鏡頭朝這名男子拉近,會看到他穿的是藏青色套頭羊毛衫,內搭白色襯衣,下配一條淺灰色長褲,腳上是雙布洛克皮鞋。
簡約,考究,精致。
這名男子就是剛剛小送衛甜幾步路的陳鑫。
而他為何折回來,真實的答案隻有他的心知道。
陳鑫的臉龐不是特別英俊,卻也是非常帥氣的。
一雙眼睛生得尤其出彩,是標準的丹鳳眼,不笑時嚴肅,笑時如春花皎月,能融化芳心。
而這樣丹鳳眼的男人,很多都不常笑,便使得如此好看的笑容更加珍貴了。
此刻,陳鑫笑了。
笑得像春日的亂花,迷了一位姑娘的眼。
陳鑫收回落向對麵三點鍾方向的視線,和這位姑娘的眼神對上了。
姑娘怔了下,綻放落落大方的笑容,“你在等人嗎?今天挺冷的,怎麼不去對方家裏等呀!”
陳鑫搖頭,“沒等人。”
他可以等誰呢?
他不值得別人等。
他便沒有人可以等。
姑娘又問,“那是在散步?”
陳鑫淡道:“算是吧!”
姑娘克製地打量麵前相貌堂堂,氣質頗為不俗的男人,鼓起勇氣道,“我也是這個小區的,可以和你加個微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