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有女人不渴望穿上白紗的。
謝淮墨,你知道嗎?自從和你分開,我就不敢經過這個城市的婚紗店。
唐淺怡捂住嘴,看著謝淮墨溫柔地吻上董詩詩的額頭,淚眼婆娑,慌不擇路地跑走了。
“阿墨,怎麼了?”
董詩詩順著謝淮墨的視線,看向宴會廳的入口,沒有人啊!
她笑容甜甜地看著已經成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羞澀地抿了抿唇,小聲地說,“阿墨,謝謝你。”
謝淮墨咽了咽幹澀的喉嚨,一言不發地拍了拍董詩詩的肩膀,勉強勾起唇角。
從這一刻起,他和那個叫唐淺怡的女人再無一絲一毫的瓜葛。
他要對這個從小崇拜自己,一直追隨自己,滿心滿眼隻有自己的鄰家妹妹負起身為未婚夫的責任,沒有意外的話,不久之後,就要承擔為人丈夫的責任了。
嗬,還會有意外嗎?
生命裏最美麗的意外,之於他,隻有一次。
愛恨交織的思念已經讓他痛到失去力氣再愛一次了,從現在開始,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也不錯吧!
唐淺怡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情形讓她有些懵呆。
她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從聖地亞哥大酒店跑出來後,跑著跑著,眼前一黑……
“淺怡,你醒了。”
唐淺怡神色詫異地看向拎著一個一次性食盒,走進來的楊成,“成哥,怎麼是你?”
楊成對唐淺怡笑了一下,這才將門用肩膀抵上。
“你暈倒在路旁,被好心的交警送來了醫院,剛巧我打電話找你,那位交警接了,我就趕過來了。”
楊成邊說,邊擺弄醫院給病人專用的小桌子。
“是嗎?哈哈哈,那我下次見到交警,要給他們敬個禮!”
“你還笑得出來?這要不是交警,你可能就被壞人給抱走了,我接完電話後,可是一陣一陣的後怕。”
楊成特別無奈地瞪了唐淺怡一眼,打開食盒,將勺子遞給她,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工作要緊,身體更要緊。醫生說你是低血糖加上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暈倒的!先吃點東西,我送你回家。”
已經這樣了,唐淺怡也不再矯情,大大方方地謝了楊成,便吃了起來。
餓了一天,她的胃和心髒都發慌得緊,這樣的難受隻能自己忍著,所以說,的確不應該虧待自己的身體。
“成哥,這家店的豬肝粥好好吃啊!”
“你喜歡吃,我下次帶你去店裏吃。”
唐淺怡地含糊地應下了。
楊成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撐著額頭,眼神溫柔地看著唐淺怡,耳朵悄悄地紅了。
身為一名律師,他注定要接觸人性的黑暗麵,見得多了,心也就麻木了,連對愛情也沒有什麼期待,不過是多巴胺在作怪罷了。
要不是遇見了唐淺怡,他會選擇同父母安排的知根知底的姑娘相親,挑選一個性情合適,善良懂事,知書達理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他遇見了,從此相信了一個詞——“一見鍾情”。
此後,他心心念念了六年,始終無法放下。
這個姑娘堅強獨立,開朗活潑,更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的原則。
她不喜歡他,就一直待他冷冷淡淡的,從不給予他一絲一毫的遐想。
在她的字典裏,沒有“備胎”這個詞,隻有愛和不愛,喜歡和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