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啦,鞋子又沒有壞掉。”
當年雖然是唐淺怡先看上的謝淮墨,慢慢地引魚上鉤,不過,那會兒,她的臉皮可比現在薄多了。
她羞澀地輕捶謝淮墨的胸口,嬌聲嗔怪,“好壞,把人家的衣服都撕破了。”
“誰叫你讓我憋了這麼久!”
謝淮墨握住女朋友的小手,送到嘴邊,親了好幾口,得意地開口,“唐小豬,我不是忘記買鞋子,是故意沒有買。”
這下子,唐淺怡就好奇了,“為什麼呀?”
謝淮墨摸著鼻子,耳朵也染上紅暈。
他別開臉,“咳,在我老家有個說法,若是給沒過門的媳婦買鞋子,媳婦就會跟別人跑掉!”
“噗哈哈哈!原來你怕我跑掉呀!”
“哼,你要是敢跑,我打斷你的小短腿!”
“喂,你說誰腿短呢!”
“喂,這個點,你不在公司拚命,跑外麵散什麼步?”
謝淮墨的質問將唐淺怡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沒什麼。”
謝淮墨眯起眼睛,氣惱地瞪著唐淺怡倔強的側臉,恨她恨得牙癢癢的。
每次,這個女人說沒什麼,就肯定是有什麼。
“不說是吧?要麼把鞋子換上,要麼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喬天傑!”
“你!”
唐淺怡咬牙切齒地瞪著謝淮墨笑得跟花骨朵似的的漂亮臉蛋。
不得不說,歲月真的厚待這個男人。
七年的時間,這個男人的三庭五眼都出落得越發清俊精致,笑起來,格外風騷動人,卻毫無滄桑的痕跡,反而沉澱出瀟灑沉穩的成熟魅力。
反而是她,每天早晨起來,都要仔細地照照鏡子,擔心眼角長出歲月恩賜的小蚯蚓。
不過,唐淺怡拒絕去深思自己如此害怕蒼老的根本原因。
此刻,唐淺怡按著漲疼的太陽穴,無奈地歎息,“謝淮墨,算我求你了,別管我的事了,好嗎?”
或許自己離開正信投資,去花店幫嫂嫂的忙,用她的手段和策略開拓自家的生意,也是極好的。
因為若繼續留在正信,隻要手上的項目一天由她的團隊負責,那麼,她就勢必無法做好和謝淮墨完全零交集。
謝淮墨懶得回應,隻是不耐煩地催促唐淺怡,“換鞋。”
唐淺怡深吸口氣,劈手奪過鞋子,氣呼呼地換上,揚手攔下終於來了的一輛空車。
出租車噴出難聞的尾氣,啟動上路。
謝淮墨不為所動,目送出租車漸行漸遠,他伸手扯了扯領帶,笑容美好而冷峻,磨著後牙槽,一字一頓地冷笑,“不要我管?那你就把自己照顧好!”
兩天後。
“阿墨,下個月就是阿姨的生日了,今年你打算怎麼給阿姨過呀?”
“和去年一樣,先問問老佛爺自己的意思。”
謝淮墨頭也不抬地說,將手上簽好的文件遞給董詩詩,卻是下意識地瞥了眼今天所佩戴的手表,又看了眼桌上的日曆。
那女人的生日就在老媽的前一天。
上回弄壞了她的寶貝鞋子,那就賠她一份生日禮物吧!
董詩詩心思細膩地留意到了,氣惱地撅了下嘴,心裏窩火死了。
謝淮墨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