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每次在床上,他都刻意地很輕很輕地撫摸她的身體,可還是很容易在這女人身上留下明顯的紅印子。
剛巧他們開葷時,都快夏天了,衣服穿得少,不方便遮掩。
所以,每次他在這女人脖子上留下痕跡,下場也很慘。
不過,他卻喜歡。
反正他臉皮厚,在自己女人麵前,也不需要端著。
所以,他還是很喜歡淺淺抱著他的腦袋,一邊猛搓,一邊哀嚎,“要死了,要死了!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嗚嗚嗚,要死了啊!你生怕孟瑤她們不知道是不是!謝淮墨,你給我滾!太過分了!”
“嗯嗯嗯!愛你,是我最想做得……很過分的事。”
“啊啊啊,謝淮墨,滾!啊!”
“我滾到你心裏了!”
“滾出去!”
“最近吃了太多紅燒肉,長胖了,卡住啦!”
“噗!你起來啊!好重!喂,不要親這裏啦!”
那些幼稚的對話還時時在耳畔回響,少女的嬌嗔拌著甜蜜和喜歡。
那時候,多好啊,雖然沒有什麼錢,快樂卻很多很多。
躺在床上,同看一本書,很快樂。
共用一副耳機,聽彼此喜歡的音樂,很快樂。
趁她睡著,玩她的手指,捏捏手背,揉揉掌心,研究研究她的紋路,也可以快樂一整個下午。
“喂,不要給我塗了!藥膏是黃色的啊,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被打了!”
唐淺怡小聲抱怨,耳根子卻紅紅的,心裏一抽一抽地疼。
這樣的親密,不能發生於她和謝淮墨之間了。
“還知道醜?和人家逞凶鬥狠時,怎麼不擔心自己破相?怎麼不想想後果?”
謝淮墨將藥膏丟給唐淺怡,冷冷地說,“活血化瘀,愛用不用。”
唐淺怡歪頭打量男人生氣的側臉,莫名地,她的鼻子更加酸酸的。
在生活小事上,她的確是毛毛躁躁的個性。在這方麵,謝淮墨的性格卻很符合他的那張臉,細膩又溫柔。
那時,她總是纏著他,笑嘻嘻地說,“謝淮墨,我們這樣剛好互補呀,嘿嘿!”
謝淮墨卻很邪惡地說,“廢話!不然,男人為什麼要多長一塊肉!”
她羞得捶他胸口,謝淮墨就咬她耳朵,鬧著鬧著就滾成一團。
不過,因為她還是學生,謝淮墨很謹慎的,不管是不是安全期,都堅持戴套。他還說,不僅是預防意外,也是為了預防疾病,還別扭地告訴她,夫妻同房,若是不注意,女生很容易得婦科病,會很可憐的。
她害羞地窩在謝淮墨懷裏,心裏甜甜的,暖暖的,心想,雖然相處久了,謝淮墨的嘴巴賤賤的,對她卻真是體貼的沒話說。
在床上很顧忌她的感受,結束後,總是抱她去仔細地清洗身子。
唔,這樣的男人,若她還不想嫁?那就活該當一輩子老姑婆!
可,即便謝淮墨每次都謹慎,她還是懷孕了。
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對勁時,她正在被章明惠苦苦相逼,要她離開自己的寶貝兒子。
或許是命中注定吧,當時剛好是周末。
父母都不在。哥哥和嫂嫂結婚後,也就搬去了自己買的房子,過起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