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個鬼啊!我不抓著你,你就滾下樓梯了好嗎!”
謝淮墨氣極反笑,“問我幹什麼?你身上哪一塊,我沒有摸過,沒有碰過!”謝淮墨對這女人真是恨得牙癢癢的。
“謝淮墨,你閉嘴!”
唐淺怡羞憤地握起拳頭,無奈地歎氣,“謝淮墨,你到底想怎樣?”
謝淮墨不顧唐淺怡的掙紮,修長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蠻腰,將她帶到安全區域。
唐淺怡背靠著結實的牆壁,心裏一下子酸溜溜的。
謝淮墨,他現在真的好奇怪,一會兒細膩溫柔,一會兒粗暴霸道,讓她完全看不透了。
“七年前,到底為什麼離開我?現在,你又為什麼撒謊說自己和楊成在交往?”
謝淮墨一隻手握住女人孱弱的肩膀,一隻手撐著牆,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聲音沉痛地低吼,“唐淺怡,說一句實話,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哪怕不愛了,也至少給我明明白白的理由!我要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罪而被你判了死刑!”
男人的身形高大,氣勢逼人,這一切都帶給唐淺怡很心悸的壓迫感,讓她更加心慌,本能地害怕起來。
唐淺怡打了個激靈,身體不受自己控製地直打哆嗦,心裏特別害怕。
說白了,那些照片讓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哪怕她一直在找理由,讓自己相信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謝淮墨不會是那種可怕的變態,卻還是產生了心理陰影。
她不是小姑娘了,她明白,一個月,甚至幾天就能讓一個好人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更別說,她和謝淮墨闊別了整整七年。
這七年裏,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呼吸同樣的空氣,可,她不是謝淮墨身邊的人,也避免聽到關於謝淮墨的任何消息,所以,她又怎能確定他還是從前的那個充滿了正能量和正義感的男人呢?
她不能確定。
何況,相遇以來,謝淮墨的性情特別的陰晴不定,比晴雨表還無常……
唐淺怡越想越不是滋味。
可,謝淮墨若真的變成了一個隱藏極深的惡魔,那麼,她也要負上一些責任。
謝淮墨俯視懷裏瑟瑟發抖的女人,眼裏溢滿了痛楚。
她害怕他。
他的淺淺,七年之後,開始害怕他?
他咬緊牙關尋找了七年,等待了七年的女人害怕他!這讓他覺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唐淺怡,你真的很會傷我的心。”
男人的聲音嘶啞而悲涼,發出的歎氣也讓唐淺怡差點掉下眼淚。
謝淮墨,他又何嚐不是很會傷她的心呢?
若他當年沒有和董詩詩親昵地同框,若他在酒店門口沒有……
不,人生沒有如果。
而她給過謝淮墨兩次機會,是他自己放棄了。
那麼,哪怕還愛著,彼此的傷痛,也各自品味吧!
她也被傷怕了,不想再一次體會捧出一顆心給對方,最後碎成一地玻璃渣的絕望。
她也舍不得讓哥哥和嫂嫂再為自己黯然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