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怡尷尬地別開臉,淡淡地說,“平均下來,一個月能進賬十萬吧!相當於今年大半年都白幹了!那些該殺千刀的混蛋!”
“錢沒了,再去賺,你嫂嫂人沒事是最重要的。這樣好了,我這邊用掉的十五箱鮮花,你們什麼時候手上寬裕,什麼時候還。別因為這點小錢,影響心情。”
聽謝淮墨這樣說,唐淺怡的心裏苦苦的。
對如今的謝淮墨來說,八十萬已經是小錢?
當年啊,他們可是每次都點一碗炒河粉和一碗拌涼皮,一人一樣吃一半。
“謝淮墨,你我的關係已經改變了,我也不想讓你為難。這筆錢,頂多半個月,我們會一次性付清。”
唐淺怡眼神倔強地看著謝淮墨,唏噓一聲,她笑了。
朦朧的昏黃路燈下,女人的麵龐柔和,笑容如清溪,幹淨又溫柔,鬢角的紅玫瑰,平添了眉梢的別致風情,眼裏聚著一層水亮的浮光,整個人清純又美豔。
謝淮墨看得失神,聲音嘶啞,“淺淺……”
唐淺怡目光平靜地看著謝淮墨,啞聲問他,“過去的七年裏,你打過女人嗎?”
謝淮墨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唐淺怡握著手中的橙紅色海芋,“你隻要回答我。”
“沒有。過去三十年,我從沒對女人動過手,以後也不會。”謝淮墨目光定定地看著唐淺怡,“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唐淺怡垂下眼睛,將手裏的海芋放進花籃裏,淡淡地笑道,“剛剛突然想到昨晚做的一個夢,夢裏有個男人對女人進行——性虐!”
謝淮墨蹙眉,“你怎麼會做這種夢?是不是那晚的那些人渣嚇到你了?要不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唐淺怡仔細觀察謝淮墨的表情,眼裏的光芒越來越亮。
如果謝淮墨是一個變態,那麼,他不會如此平靜鎮定,以他的智商,肯定會下意識地掩飾,進行偽裝。
謝淮墨的反映很平淡,不關心他自己有沒有被看透,而是擔心她是不是產生了心理陰影。
“我沒事。”唐淺怡將撿起來的一枝粉紅海芋遞給謝淮墨,暖暖一笑,“謝淮墨,無論如何,我是希望你過得幸福!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吧!”
謝淮墨的怔住。
唐淺怡咬咬牙,擠出淡淡的微笑,“你若是喜歡彤彤,隻要保證能把她平安帶出去,平安帶回來,可以約她玩。”
她鼓起勇氣,親自向謝淮墨確認過了,所以,那些照片肯定都是偽造的,他本身還是個好人,那麼,他應該不會傷害彤彤。
彤彤有交朋友的自由。
謝淮墨本來就是彤彤的爸爸。
縱使不能相認,若是他們能相處得很愉快,那麼,在謝淮墨結婚前,就讓他多陪陪彤彤吧!
唐淺怡摘下頭上的紅玫瑰,插到謝淮墨的衣襟裏,淡淡一笑,“紅玫瑰要送給你愛的女人。我不能收。”
謝淮墨站了起來,神色冷漠地看著唐淺怡挎著花籃,走進燈火通明的花屋,眼裏淬了一層薄薄的水光。
“唐淺怡,你真狠!”
翌日。
唐淺怡將彤彤送去上學,將關欣放在花店門口,這才趕去上班。
一到公司,她便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唐淺怡神色如常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打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