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打量好友,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笑得騷氣滿滿,是搞哪樣啊?
想把他掰彎嗎?
“別笑了,我可不想你把女王蜂都招過來。”
謝淮墨置若罔聞,手抵著下頜,目光眷戀地盯著那道清麗的身影。
那黏糊的小眼神把沈峰惡心得不行,“到底過不過去?要過去就趕緊下車,馬上綠燈了啊!”
“開車吧!”
沈峰詫異地眨了眨眼睛,“呦嗬,居然能憋住?”要知道這家夥已經素了七年!
“來日方長。”
他能等七年,要的自然不是一夜歡悅,而是至此終年。
所以,既然他之前情真意切地糾纏,把主動權交給這女人,她卻不為所動,反而決定接受別的男人。
下麵的遊戲,該怎麼玩,就隻能由他來製定規則了。
沈峰勾了勾唇,“哥,您這是在玩火哦!”
謝淮墨淡笑不語。
車子緩緩行駛,駛過抹茶店,謝淮墨收回視線。
玩火麼?
世間的愛情,可不就是飛蛾撲火?
除非心死如灰,否則,春風一吹,綠草遍野。
今早,那個笨蛋傻兮兮地衝他揮手,便是輕輕地扇動了世間最妙的那一縷春風。
失落麼?
唐淺怡坦承自己是失落的。
不過,這種失落卻有別於從前和謝淮墨交往前的那種失落。
未交往前,她總會因為得不到關於他的消息,無法了解他的動態,卻看到學校論壇上流傳的關於他的那些真真假假的緋聞,而失落,而難過,而忐忑。
可,那會兒,她年輕啊,任自己心裏如何吃醋,如何不安,卻還是能懷有一絲絲的期待——“隻要謝淮墨本人沒承認,他就是一條單身狗!”
現在不同了。
謝淮墨沒有過來接她下班。
這個男人再一次推翻了她早上的揣測。
理由很簡單。
謝淮墨或許是想和她把過去沒來得及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卻並不著急。
因為她隻是舊人,想起來就逗逗,想不起來就算了。
如今填滿他生活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相依為命的母親,不離不棄的青梅。
她,唐淺怡,算什麼呢?
她隻是一個對自己的男朋友毫無信心,因為一個叫董詩詩的外人,便放棄了他,一消失就消失七年的膽小鬼。
唐淺怡釋然一笑。
是的,她此刻的失落是釋然的,鬆了口氣的失落。
一口一口吃掉這家店的招牌抹茶冰激淩,透心涼的清甜,感覺非常棒。
吃完後,牙齒都被凍麻了,嘴唇自然也是冰涼涼的。
唐淺怡舔了舔唇瓣,呼出一口氣,挎著包,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起身離開。
一轉眼便到了周五,也到了整個濱城少年少女翹(痛)首(哭)以(流)盼(涕)的日子——11.25,周六,國民老公李明旭訂婚。
若不是李明旭上次幫了忙,唐淺怡真心不想去參加他的訂婚典禮。
唐淺怡起得很早,出門晨跑一圈,回家後,洗了個澡,穿著新買的薄珊瑚絨睡衣,坐在梳妝台前,便開始回複工作郵件,梳理所負責的項目進度,撰寫工作報告。
沉浸工作之中,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便消磨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