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怡,你做什麼!”
“我的老天啊!你牛仔褲裏麵居然什麼都沒穿,怎麼不凍死你呀!走,我帶你去買保暖內衣!你丫的是想得老寒腿是吧!”
女孩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拉他出門。
“嗬!笨蛋,你以為男生和女生一樣啊?而且,這才十二月中旬,哪裏需要穿保暖內衣!感覺感覺,我的手是不是很暖和?”
“額,是挺熱乎的。”
女孩臉上的表情是生動的——o(╯□╰)o,把他萌到了。
他忍不住搓了搓她的臉,被她踢了一腳,卻甜到心坎。
“這不就是了!我真不冷,我也有保暖內衣,不用買!”
“真的?”
女孩撅起粉嫩的唇,隱約微笑的模樣,很是小女人的嫵媚,讓他好想偷親芳澤。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那些記憶始終閃閃地發著光,她生動的眉眼,嬌俏的笑臉,清晰如昨。
時光從未改變她的模樣,又怎許他忘了初心?
“當然是真的。”
他應著她,到底忍不住摸了下她的小臉,指尖滑膩,心裏滾燙,想親她,想抱她,想……
“那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理直氣壯的女孩子,“淺淺,你居然要看男人的內衣?你知不知羞的?”那時候,他們才剛確定關係沒多久!
“噗哈哈哈!哈哈哈!謝淮墨你臉紅了!你臉紅了!”
當時的他簡直敗給了這女孩的厚臉皮。
後來的初吻,嗯,就是那個不算真正接吻的親吻,也是這家夥主動的,搞得他還以為她多大膽多狂野呢!後來還不是他把握大局麼?
“阿墨,你又在想她嗎?你們之間就有這麼多的回憶嗎?”
董詩詩充滿苦澀的質問,將謝淮墨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眼裏的笑意淡去,臉色變得波瀾不驚。
“阿墨,你和她在一起不過兩年左右吧?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為什麼你不能認真地看我一眼?”
“阿墨,你從未真正認識過我,又怎能確定自己不會愛上我呢?”
“阿墨,我們已經訂婚了,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董詩詩靠著男人的肩膀,閉上眼睛,靜靜地落淚。
謝淮墨抬起頭,透過盤纏交錯的枝丫,注視今晚的銀盤似的圓月。
為什麼不能是詩詩?
答案其實很簡單。
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第一眼,就能確定自己和她有沒有可能性。
他的心髒,隻有在想起淺淺時,才會生病。
其他時間,強大到感受不到任何的風吹草動。
嗬,不對。
現在多了一個小不點。
今天從喬天傑那裏得知彤彤受傷了,他的心髒竟然也不受控製地突突發慌。
“詩詩,你要的東西,我給不起。上次你住院,我就說過……”
“阿墨,你不要說了。我早就知道,隻是女人嘛,都心存奢望的。無論如何,隻要能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就會開心的。”
董詩詩坐直身體,眼神乞求地看著男人月色裏英俊的側臉,“阿墨,我們會結婚的,對嗎?”
他會和董詩詩結婚嗎?
在已經被那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推開,在已經被關欣為代表的唐家人徹底否定後,他為那女人訂的婚紗,拍下的鑽戒,還能送到它的主人麵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