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林逸臣看看沉默不語,眼神深沉的男人,沉聲道,“進。”
“謝總,唐經理說有事找您。”
林逸臣揚了揚眉,拍了下謝淮墨的肩膀,端著咖啡杯,笑嘻嘻地爽快騰地方。
和唐淺怡擦身而過時,林逸臣朝她遞去一個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表情。
唐淺怡勉強笑了笑。
陳秘書好奇地看了唐淺怡一眼,嗯,也就一眼,趕緊帶上門。
謝總今天的氣壓好低,她可不想被掃到台風尾巴,畢竟這可關係她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呐!
“謝總,對不起,因為我的工作疏忽,浪費了你們的時間,稍後,我會將項目啟動方案最終版本,發到您的郵箱裏。另外,這是我個人的失誤,請您不要因此懷疑正信投資。”
唐淺怡目光灼灼地看向負手而立,器宇軒昂的男人。
她一直都渴望他對她能不假辭色,這樣,她也能比較容易死心。
可,當謝淮墨真的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她,用冷漠的態度對待她,她發現自己特別沒出息,心裏一抽一抽地疼,鼻子還酸溜溜的。
“說完了?”
清冷的聲線連一絲溫度也欠奉。
唐淺怡籲出口氣,看著落地窗外的巍峨雄壯的摩天大廈,遠方的燦爛晴空,口齒清晰克製地說,“謝總,這個項目,請您允許我有始有終地將它做完。之後,您若是依然懷疑我的能力,那麼,謝氏和正信投資的後續合作,我將不再參與。”
謝淮墨麵無表情地看著明亮的玻璃幕牆倒映出身後女人的影子。
她深深地點了下頭,轉身而去。
嗬,她不一樣了。
換作以前,她絕對不會去而複返,回頭道歉,對他服軟。
他該解恨的!
可,為什麼,看到她示弱,心裏針紮似的疼呢!
“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唐淺怡背對著身後的男人,吸了下鼻子,“謝謝謝總。”
唐淺怡再次離開謝氏大樓,抬起頭,把湧到眼眶的淚水,默默地憋回去。
“唐淺怡,你有點出息,有什麼好哭的!”
“唐淺怡,你剛開始工作,被人指著鼻子罵,你也沒哭過啊!”
“唐淺怡,是你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自己找罵!”
……
唐淺怡吸吸鼻子,打開包包,一層一層地翻找。
“我想,你可能需要這個。”
一包未拆封的紙巾出現於淚眼婆娑的唐淺怡麵前。
她順著拿著紙巾的手抬起頭,看到一張清雋溫柔的臉龐。
嗯,記憶裏,也是一個真正的清雋溫柔的人,而不是她眼瞎心盲愛上的那個嘴巴沒把門的清雋仙男裏的“斯文敗類”。
或許,謝淮墨應該叫謝斐陽!在喬天傑眼裏,謝淮墨可不就是一頭肥羊!
莊斐陽叫莊淮墨,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當年一身白衣上台發表畢業演講,不知道驚豔了多少小仙女的青蔥歲月啊!
“謝謝。”
唐淺怡沒有接,低著頭,兀自尋找著,小聲道,“我有的。”
莊斐陽笑了笑,“你啊,還是毛毛躁躁的,什麼都放在一起。”
“是啊!我就是這麼糟糕,大概是托生錯了性別。嘿,找到了!”
莊斐陽微笑地看著女人揚起燦爛的容顏,泛著水光的紅紅的眼睛,彎彎如月牙,他的心湖蕩起漣漪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