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唐淺怡才回過神來,更是赫然發現,謝淮墨把她塞進車裏後,又不管不顧地把她抱到了腿上,此刻,正隔著衣服,對她上下其手。
“你幹什麼?”
意識到她誤會了自己,謝淮墨的臉色更加陰沉,譏誚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有趁人之危的興趣!”
唐淺怡抽了抽嘴角,要從他身上下來。
他的秘書就在前麵,這樣像什麼樣子!
謝淮墨剛剛摸過了唐淺怡摔下來時,著地的左邊身,也觀察她的表情變化,確定沒什麼大問題,便也由她去了。
唐淺怡看著擦破皮的手肘,歎了口氣。
謝淮墨也看了眼,那應該是她傷得最嚴重的地方,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一點當媽的樣子都沒有,還想要我將彤彤交給你帶,你怎麼不去改姓美!”
“除了胳膊肘,還有什麼地方疼?”
男人的喋喋不休讓唐淺怡尷尬地紅了臉,頭疼死了,便小聲嘀咕,“沒什麼。”
前麵的阿來目視前方,都不敢過多地看後視鏡,頭頂早已飛過一群烏鴉。
Boss的這一麵好接地氣,好可愛!
難道他也是有惡趣味的人?竟然喜歡Boss怨念的這一麵!
“我的包呢!”
謝淮墨皺了皺眉,聲音冷硬,“小悅還在酒店,不會弄丟你的包!”
小悅?
謝淮墨連月籠沙花屋的一個員工都知道?他果然是禽獸!
唐淺怡氣悶地撅起嘴。
“給我清空你腦袋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還不至於如此不挑食!”謝淮墨沒好氣地咬著她的耳朵,以兩個人的音量,給出自己的警告,反而透著撩人的親昵。
呼出的溫熱氣息,淡淡的薄荷冷香,讓唐淺怡不自在極了,往旁邊閃躲。
謝淮墨欣賞女人慢慢紅透的耳朵,心裏軟了軟。
唐淺怡別扭地看著車窗外,悶不吭聲。
她還能說什麼呀?
反正這男人總有話噎她!
前麵等紅燈,阿來突然想起來,車抽屜裏,應該有消毒碘伏。
他打開抽屜,找了找,還真的找到了,便遞給了後座的謝淮墨。
“幹嘛!”
唐淺怡沒好氣地低吼。
謝淮墨黑著臉,一言不發地握住她的手腕,翻轉她的胳膊,用蘸取碘液的消毒棉簽,直接輕輕地擦拭傷口。
“嘶~”
“疼死你最好!”省得這女人天天給他氣受!
唐淺怡咬著牙,不再吭聲,默默地看著男人的動作,眼眶微微地發酸。
從前,她也經常磕著碰著,這男人便總是這樣一邊嫌棄她毛毛躁躁,一邊幫她清理傷口,棉簽從內往外旋轉,避免將外部的細菌帶到內部,要如此重複好幾遍,他才會安心。
每次幫她處理好,還要笑話她,“你就嘚瑟吧!等到處留下醜醜的疤,哭死你算了!”
“拜托!誰會故意受傷啊!安慰我一下會死啊!”
“像你這種不長記性的,安慰你,反而是助紂為虐!”
“喂,謝淮墨,你嘴巴這麼欠,是想嚐嚐我的拳頭哦!”
回憶到這裏,唐淺怡的臉倏然滾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窘迫得想要掩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