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怡這才伸出左手將車門拉開。
上車後,唐淺怡幽幽地看著給自己係安全帶的男人,“難道不應該讓我坐後麵嗎?”
謝淮墨笑了聲,俯下身,拉過安全帶,幫突然嬌氣的女人係好,意味深長地說,“不好意思,女人在後麵這種,我學不來。”
唐淺怡:“……”
“不過,在傷口痊愈之前,我們隻能站著做了。”趴著也可以,背部曲線很美。
唐淺怡:“……”
“我們好像還沒來得及重溫,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唐淺怡:“謝淮墨,你閉嘴!”
誰說沒有!
那次在浴室裏,她就被謝淮墨按在牆上,他從後麵……
謝淮墨忍不住又笑出聲,打開CD播放器。
車子駛出醫院,行走在午夜時分,秋風漸起的霓虹街頭。
唐淺怡讓車窗降下來一些,凝望都市的璀璨燈火,耳畔是黃齡獨特的聲線,唱的是曾經的某段時間,她覺得特別好聽的《風月》,因為最愛歌詞的最後一句,“你就是風月是心事的臨與別。”
準確地說,愛上了“臨與別”這三個字,淋漓地概括了……她當年的心境。
懷念一個人,那個人的眉眼臨近。
而懷念一個人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對方已經別離了你的生活嗎?
“謝淮墨,我覺得在做一場夢。”
謝淮墨偏頭看了女人一眼。
昏暗的車廂裏,女人的臉龐,因為路燈的關係,忽明忽暗,模糊而神秘,低低的聲音,很是遙遠。
謝淮墨目視前方,低沉的笑聲從胸膛裏迸發。
“不是夢。”
“沒有人阻止我們在一起。至於,你現在聽到的那些反對的聲音,都是出自對你的愛。”
唐淺怡捏著包包上的皮卡丘掛件,又說,“我今早發現梳妝台左邊的抽屜裏有好多盒麵膜。”
謝淮墨注視前方的交通指示燈,不急不躁地果斷右拐,淡淡地說,“七夕禮物。”
過去的每個片段,他都記在心上,隻是有的需要觸發的時機。
“謝淮墨,明天的新聞會很精彩吧?”
“這次食物中毒事件,所有的檢查結果都證明隻是一個加盟店的問題,翻不出多大的浪花。媒體那邊,他們寫好的稿子,會先給逸臣看過,無須擔心。精彩的大戲,就是那家人製造的騙局了!免費的宣傳!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
唐淺怡歎息,“太可怕,太悲哀,也太愚蠢了。”等等,誰是他老婆?喊得這麼熟練,不要臉!
“邵軍是胃癌晚期,怎麼折騰都是一個死!他們靈光一閃,想出這樣的騙局,其實很正常。”
“家裏的頂梁柱得了癌症,真的太可怕了。他們當初要是買了足夠的大病保險,情況應該會稍微好一點吧!”
謝淮墨保持沉默。
唐淺怡想了想,又說,“其實,還是因為不夠重視體檢啊!任何癌症到了晚期,都注定很難治愈啊!等等,謝淮墨,你以後不許喝酒!”
“噗!”
唐淺怡目光嚴肅地瞪著還有臉笑的男人,“聽到沒有!你去年可就是因為胃病住過院吧!”
謝淮墨挑眉,“是麼?那我怎麼沒見你來探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