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亮了。
車子繼續上路。
沈峰望著平穩開車的男人,抬起手,蓋在眼睛上方,啞聲說,“對別的女人的克製不是因為責任感嗎?”
謝淮墨莞爾一笑,“責任感和忠誠這種東西,對我來說,並不如她對我有無法招架的吸引力,更有製約力。”
“那麼,阿墨,我呢?”
謝淮墨拐過彎,說,“運氣太好,每一個都是你生命中的真愛。”
沈峰噗地笑場,“好吧,我真的當成是表揚了啊!不過,我還是決定去招惹那位前任。萬一呢?我記得她是我交的那些女朋友裏唯一沒睡過的!一個沒被我睡過的女人,突然讓我牽腸掛肚,我覺得有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真愛了。”
謝淮墨:“……”
有些人渣,可能是因為……他蠢。
謝淮墨加快了車速,幾分鍾便將渾身酒味的蠢貨送到怡光酒店。
沈峰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拍了拍謝淮墨的肩膀,“謝了,哥們。”
“對了,我將手術提前到下周一,需要臥床休息三天。周年慶典,我會通知阿來,讓負責人對你彙報,減輕他的工作量,代替我去出趟差。”
沈峰的腦袋一下子懵掉了,“什麼手術?”
謝淮墨:“結紮。”
沈峰:“……”
謝淮墨又看了下時間,催促,“你可以滾了。”
沈峰咽了口唾沫,“不是吧?阿墨,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謝淮墨直視沈峰的眼睛,“謊言不能被拆穿,隻能將它坐實。”
沈峰:“……阿墨,這次,我是真的佩服你了。”
沈峰解開安全帶,掀眸看著謝淮墨,說,“她不知道吧?”
“沒必要讓她知道。”
“得!”
沈峰甩上車門,目送車子駛遠,呼出口氣,晃了晃漲疼的腦袋,抬腿往酒店走。
謝淮墨回到家,脫掉外套,掛在手臂上,疑惑地皺起眉頭。
他記得出門前,將客廳的燈關了。
謝淮墨走出回廊,眨了下眼睛,神色靜默地凝望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
走過去,將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蓋到女人身上,男人蹲下來,刮了下女人的鼻子,撐著頭,看了一會兒,避開受傷的部位,將人抱起。
早上,唐淺怡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
“唐姐,是我,小芹。”
唐淺怡拿開男人放在她背上的毛手,爬坐起來,低聲說,“稍等我下。”
看看同樣也趴著睡的男人,唐淺怡眼裏笑意盈盈,低下身,親親男人的臉頰,動作輕輕地下床。
掩上門,唐淺怡壓低聲音,“小芹,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小芹看著身旁的男人,咬唇,說,“唐姐,我不打算做了,今天會去花屋拿走放在那邊的東西。”
唐淺怡坐在沙發上,說,“小悅昨晚已經告訴我了,她說,你找了一份更適合自己的工作,在一家律所當助理。”
小芹歪頭看了眼神情冷漠的男人,“是的。唐姐,不好意思啊,本來應該等你們招到新人的……所以,這個月的工資,我就不要了。”
唐淺怡閉著眼睛,按揉眉心,”不要緊。這個月的工資會結算給你。小芹,你工作很努力,我和關姐決定給你發個紅包,預祝你在新的職位上一切順利。”